突然间身边少了一害,更没了积威的女官长在旁虎视眈眈管头管脚,家长+祸害同时走人,坏小子迎来的感觉那就是一个:自由啊!
再等上路,宛如猛兽出笼,跳着脚的撒欢折腾那是必须一吐闷气。?八 一中?文网? w?w?w?.?8?1?z?w?.?c?om
“他比我厉害?哈,做梦!头可断血可流,输什么也不能输这个!”
赌天誓,本着咬牙切齿不可动摇的决心,不翻身找回这份心理平衡,是男人都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这下轮到美莎欲哭无泪,实在招架不住时带着哭腔控诉:“那都是开玩笑,你怎么当真呀?伊莲有多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从来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或许就是早现你伸长了耳朵注意我们这边,才故意那么说的……”
可惜被严重刺激到的男士拒不接受:“那又怎样?这种事,玩笑都必须当真。哼,我就不信了,从来都是谁年轻谁的体力战斗力才更强,那小子也想骑到我头上去?笑话!”
美莎听得气恨,嘁,真有这份信心,怎么人家在的时候他不敢比啊?这会儿都走了,再张狂威算什么本事?气恨至极,连连捶打恨不得咬死他:“你想吃人啊?就算你有这个决心,我还没有伊莲那么皮实呢,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立志翻身的家伙悠然指教:“听过没有?天底下最不可信的三大谎:未婚女孩说我不嫁了;已婚妇女说我不要了;老太太说我不活了。哈,自己数清楚哦,前两样你可都已经占过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样……”
美莎立刻大哭:“我不活了!”
雅莱嘿嘿坏乐,替她抹着委屈泪珠子,连声蛊惑:“这是干什么呀?傻媳妇,你确定,就不想先留着小命好好享受一下这份难得的自由?看看,身边的家长大老虎全都走人了呀,明天早上都再没有谁还敢催你赶紧起床赶路的,想睡到什么时候都随你,多好啊。”
嗯?好像也是哦。
美莎止了泪珠子,立刻接受蛊惑,信誓旦旦瞪眼大声叫:“我要睡到自然醒,谁都不准叫我起床。”
雅莱傲然昂:“那是必须的。什么叫领地呀?什么叫领主呀?都已经回到哈尔帕的地界了还用顾忌什么?谁敢管咱俩?那除非是活腻了。”
土豪暴户一般嚣张不可一世的劲头满满爆棚,却分明极其有效的赢来女孩欢心,傲娇公主即刻跟着一块土豪起来,就是,我的地盘我做主,凭什么不能嚣张啊?就这么定了,谁敢有意见,那就是找倒霉!
于是,从大姐走后,回家路途就此开始严重脱轨。次日一觉睡到午后才起,那算客气的,谁还记得赶路这回事?一朝释放本性,东游西逛撒欢疯闹起来,动不动都会往那没人走过的山林野地里钻,狩猎、探险+尝鲜,偶遇乡民,全不管见没见过的特色野味都敢往嘴里招呼,偶然听到哪里有什么奇观奇景,全不管路途有多远,都必须去眼见为实、一睹为快。
所有人的脑袋都被迅搞大了,门罗都开始严重怀念起大姐,暗念乖乖我的天,人果然都是习惯成自然,身在其中时一点不觉得,只有当突然间没了,才骤然领悟那份淫威震慑存在的重要性+必要性。身为公主可以这么任性吗?不管哪路猎户乡民的住家帐篷,居然都不让他们查验一下就敢一头往里钻,随便端上来什么吃食,也全不给他验餐验毒的时间,人家说一句这个好吃,只有我们这里才有,就大剌剌的直接往嘴里送?这要是万一碰上个居心不轨的,出了问题算谁的?真有个好歹可要他怎么交差呀?
“女官长大人,你赶紧回来吧,没你不行啊!换了别人真心管不住啊!啊啊啊——!”
这不独是门罗一人的哀嚎,大概是个人都快头疼死了,迪雷格、约克之流同样都被搞得脑袋大,满心哀叹这莫非就是少年当领主的弊端?他怎么就不能稳重点、谨慎点、规矩点?玩心一起就全都不管不顾了?带着媳妇撒欢无底线,只有想不到的,绝没有他不敢玩的,连碗口粗的大蟒蛇居然都敢招惹,恨不得扛到脖子上以显神威,乖乖,要不是被多少人拦住,恐怕就真要变成给领主收尸了。迪雷格一马当先斩蛇除妖,转过头来真心想问一句:拿作死当有趣很好玩吗?你是没见过被蟒蛇生生勒死的人,会是个什么惨样对吧?
一个头两个大,叫苦连天,搞得迪雷格都开始日夜想念起那位女官长大姐:“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美莎出嫁,都必须要有这位跟在身边一道随嫁,而坚决不能从此卸任放回阿林娜提,陛下果然英明啊!”
所有人中,大概唯一还能保持淡定的就是夏尔穆了,了解渊源的家伙一口评判:“这就敢叫苦了?你见过当初阿丽娜一旦撒起欢来的那个玩心,又是个什么惊悚段位吗?嘿,还没有去掏蜂窝、玩蚂蝗,你就实在应该知足了。”
迪雷格:“……”
夏尔穆有感而,是真心实意要笑劝一句:“算啦,由他们尽兴去疯一回吧。说句公道话,其实他们才多大?不过还都是半大孩子呢!可是从成婚到现在,又是出战报仇、又是清算黑手,就算完战凯旋了,也照旧还有多少大事忙得脱不开身,何曾有机会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放松一回?这好多事吧,你往自己身上想想也就能理解了,换成你我,如果也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就要扛起这么重的担子,都根本没有逃避余地的要被多少大事压身,那恐怕脑袋早就炸了,也早都被压垮了吧?”
迪雷格听笑了,摸着鼻子开始回忆,想想自己在这个年纪……还真是哈,那还都是整天只会傻吃傻玩,什么也不懂的野小子呢。或者唯一最关心的大事,就是怎么去偷看一把姑娘洗澡;再或者谁家娶妻成婚有热闹混了,务必哥们成群的去趁机观摩一把造人教学片。
忽然间来个将心比心,也就没兴趣再充家长,行吧,不管了,反正管也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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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风光好,一处瀑布浅潭边,雅莱不管不顾一头扎下去,招呼媳妇赶紧一块下来,美莎却趴在岸边岩石上坚定摇头,实在有点提心吊胆的问他:“你真敢下呀?会有水怪的,当心会被吃掉脚趾头。”
雅莱啼笑皆非:“谁说的?”
美莎理直气壮:“路娅嬷嬷说的呀,野地里的水不能随便下去,那里面都会有各自的守护精灵,就像人一样,会各自划地盘,你要是随便乱踩谁的地盘,就会被吃掉脚趾头。”
雅莱忽然就不笑了,瞪大眼睛一脸吃惊状,下一刻即惊呼起来:“你怎么不早说?!脚……我的脚!啊——!”
随着惊悚大叫,眼看着他的身子向水下沉陷,眨眼没顶迅再不见人,美莎吓了一激灵,即刻跟着惊慌尖叫起来,不得了,快来人呀!
尖叫声响彻山林,还没等谁急匆匆的赶过来,被吃掉的某人忽然就像水怪似的从岩石边的水面猛然重新冒出头,一伸手已经把她整个人拽进水里。
恶作剧得逞,雅莱哈哈乱笑止不住,搂着腰肢挤眉弄眼:“吓着了?这么紧张,是在紧张我吗?还不承认,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美莎气得想捶他,可还没等飙,忽然一只壁虎从他们贴靠的岩石壁上爬过去,这下不得了,尖叫的嗓门迅即震破耳膜。吓破胆的丫头分明是拿出了逃命架势不顾一切逃上岸,激灵灵胡撸胳膊,难掩惊悚:“那那那……那是什么?是不是水怪?它它它……会不会往水里吐口水,啊——!不会烂坏皮肤再烂掉脚趾头吧?”
雅莱险些被这一嗓子震晕了,难念乖乖,这该算是路娅嬷嬷的恐吓教育太成功了?真心想求一下这个心里阴影面积,一只壁虎也能吓成这样?
真的,一朝钻进山林野地的探险撒欢之旅,他才算彻头彻尾有幸见识了一回女孩专版的神经质,不能下水,因为里面有水怪;听说树林里也会有树怪,会冷不丁的摘走谁的帽子,或者扯光谁的头……
忽然一声惊悚尖叫,胆小丫头即刻吓得大哭:“啊——!头头头……头,我的头,果然有妖怪!啊——!我不要变秃子!”
身边男士淡定解开被树枝钩住的几缕头,安慰一句:“头还在呢,妖怪怕我,已经给你打跑了哈。”
山林探险,堪称步步‘惊魂’,神经质女孩一惊一乍:“咦?那堆落叶底下有什么,怎么都会乱动?啊——!虫子!好恶心,救命啊,会不会爬到我脚上?我我……我不要自己走了,你背我!”
雅莱背起吓破胆的神经质媳妇,诚恳请教一句:“你怎么好像越大越退回去了?我记得是几岁以前来着,明明还都敢拎着蚯蚓当玩具,拿着去吓唬别人玩呢。”
嘁,很奇怪吗?这个本来就是成反比的,小姑娘变成大姑娘,曾经无知者无畏的胆量,也就全变成了肺活量+嗓子功,无障碍横跨高低八度的尖叫,绝对能直接飙上海豚音。
雅莱乐得肚皮抽筋,乖乖,背在身上,他脖子都快被勒断了,紧张兮兮的丫头像足一只八爪鱼,手脚并用分明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死死锁在他身上,那感觉,真就好像生怕一不留神再让自己滑溜下去,再让双脚踏险地。
“放松,放松,别勒脖子行不?都快喘不上气了!”
哦,好吧,放松三秒钟,然后不知不觉就又开始越勒越紧,‘乘客’不住口的催问:“那个会有声音的响水洞到底还有多远呀?万一天黑赶不回去了怎么办?我可不要在林子里过夜,好怕怕,想想都吓人。”
雅莱风凉扭头问:“我记性不好,是谁说的来着?最向往的是自由,最热衷追求的是能去探索未知的世界,能在没有人走过的地方踩下第一个脚印,那才敢叫真英雄。嘿,就凭你这样子,还想做英雄?”
美莎理直气壮:“怎么不可以啊?是我说的怎么啦,我又没打算收回。谁说出去探险就一定要一个人孤身远行了?我怎么就不能找人结伴同行?我不敢踩的地方,你去替我踩不就好了吗?”
雅莱听笑了,是啊,一个人叫流浪,两个人才叫旅行。对这一刻的依赖倍感受用,他欣然承诺:“行,只要你愿意,我就背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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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一路玩,越玩越上瘾,无人再思归。雅莱那股坏小子的本质得到最彻底的释放,美莎那种一心求带坏的本质,也被拐带得尽展无余。玩够了山林野地,再玩有人的文明世界,途径城镇,甩开了狮子‘微服私访’串游市井,四处逛街找乐子似乎都尚嫌不过瘾,坏小子一句话,坏丫头立刻上贼船。
“你就不想趁着家长不在,干点什么特别的?”
“譬如说呢,什么特别的?”
坏小子转着眼珠说:“譬如……就是那种……只要家长在,就肯定不会让你干,但你其实又特别想干,特别想去满足一下好奇心的那种。”
坏丫头立刻被打开思路:“那……我想喝酒,不是平时这种喝,是那种花酒,就是你们男人特别热衷、酒/色不分家的那一种,我一直都想看看,那种喝法到底有什么乐子呀,能让你们这些色/男都乐此不疲的,像苍蝇见了蜜,戒都戒不了。还有……对,我还想试试那个赌博,都是怎么玩的呀?为什么会上瘾?”
雅莱狠狠戳上脑门取笑:“我就知道,你骨子里从来不是好东西。嘿嘿,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啊,本殿下舍命作陪,就带你去亲眼见识一下男人鬼混的地方怎么样?”
一句话挑动神经,美莎斜眼看过来:“呦,听起来似乎轻车熟路呀,你怎么知道那些地方在哪里?又是个什么风景?这里又不是哈尔帕城,你怎会那么清楚啊?该不会……以前就光顾过?”
雅莱一声嗤笑:“你傻呀,领主大队途径于此,哪个地方官员敢不好好招待?而什么样才能叫好好招待?这么一大队人,是只需要招呼咱俩就行了吗?纯粹为买好,那挨着个的卫队兵勇不都必须要给安排好节目,能有地方寻欢作乐尽兴享受一把才行?要说这最荤的去处,嘿,从来消息最灵通的都必须是这些家伙你懂不懂啊?”
美莎恍然:“也对哦,这么说……其实咱俩才是最倒霉最孤陋寡闻的,因为都没运气去好好见识一下?”
雅莱眨眼笑问:“想不想去开开眼?正好,这里都没多少人认识咱们,最方便去体察民情,顺便……嘿,也正能见识一下,身边这些平日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家伙,真个堕落起来都是个什么德行呀。”
美莎点头如捣蒜,想想想,这个太想了,一下被勾起好奇心,片刻等不了。
“现在就去吗?呃……那我是不是要女扮男装?”
一言出口,直接被他哈哈乱笑给打回来:“扮个屁呀,就凭这一身香气,谁能不知道你是个女的?”
美莎立刻为难起来:“那怎么办?”
雅莱不以为然:“这有什么,裹个披风把自己捂严实一点,别露脸让人看见你的真面目不就行了吗?跟在我身边,那充其量也就是让人以为,这是本人包/养的小娇娃。大家都是出来寻欢的,这种事,你还怕有谁会直愣愣的过来问?”
嗯,对对对,有道理,就这么办。
于是等到天黑入夜,做主子的家伙号称早早安歇都睡了,然后一转头行动起来,那就当真是化身夜幕下鬼鬼祟祟的大小耗子。完全看得出,坏小子玩起偷溜是太有经验了,有约克做帮凶,一手调开各处警卫,打通路线,真等溜出门,更在门外都早已备好了坐马。
裹着披风、戴起风帽,一种干坏事的刺激,让美莎忍不住的捂嘴偷乐,想一想上一次这样偷溜,还都是在埃勃拉的时候呢,一晃这已经是多少年没再任性过了?当真好怀念。
“嗯,这么有经验,看来这种事你肯定没少干过对不对?说,你有没有去喝过花酒?喝过多少次?包/养过几个小娇娃?”
雅莱乐得坏:“你猜。”
美莎立刻说:“以前的我管不了,但是以后如果再敢,当心有你好受。”
坏小子故意逗她:“真的?那你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对策,能保证杜绝这种风险呀?”
坏丫头信手拈来:“这还不简单吗,只要把帮凶拿下,我看你还能有本事玩出什么花来。对,我回头就以最快度给约克找老婆,保证是那种不愁拿不下他的绝品类型,从今后就把这货看管得死死的,连一丁点的挣扎余地都没有,嘻,你觉得怎么样?”
雅莱诚恳评价:“你够狠。”
搂着人一同上马,眼看扬鞭要走,才轮到美莎开始打鼓:“真的一个人都不带吗?连姐姐都被甩下了,万一碰上危险怎么办?”
雅莱流露一种被小瞧的不忿:“有我给你当保镖还不够啊?还怕有谁吃了你。”
美莎小声嘟囔:“就是怕你吃我呀,你都荣升金主了,我都沦落被包/养了,那不是怎么被你欺负都成了应该,大喊救命恐怕都不会有人来管了。”
雅莱即时眼睛一亮:“对哦,哈,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呢。行行行,就这么说定了,必须让你当街喊一回救命。”
美莎:“……”
她忽然就有了一种上贼船的感觉,这个……可以反悔求下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