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双手一拍,衣冠一整,这位老者“砰”地一声推开了门。
在这座古朴的大楼的走廊尽头,向下的螺旋楼梯。“哐哐哐哐······”这位老者竟然没有像普通老者一样,被岁月消磨了腿脚的能力,风风火火地下了楼梯。出了这座古朴城堡的门,这位老者一路飞奔,手在空中划圆。
在附近的这片树林中找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曾经在空中漂浮的东西。看到之后,这位长者眼睛滴溜溜地转,双手盖在腮边:
“啊,不!”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轻轻晃着脑袋,打着中国结的胡子又在胸前扑扑打打。
只见一个三角形状的布制的滑翔装置撞歪了尖端,强度很大的布料却没有丝毫破损,一名白发同龄老者躺在那里,别在耳边的纸质风车依然哗哗地转着。
“啊,弟弟你醒醒。”这位长者不断地搓揉着中国胡子结,焦急不安。啪地一声,一记耳光扇了过去。只见躺在地上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他揉了揉眼睛,恍恍惚惚中看见了一个白色的银光闪烁的中国结,这个结一晃一晃的,让他有种想哭的感觉。他眉毛一拧,眼皮一紧,老泪,就那么流了下来,流到了耳边:“你是老哥吗?”他声音颤抖地说。
“你的小风车依旧是那么可爱,就如多年前那随风而转动的小风车。”这位老者也啜泣了起来。
“你的胡子中国结也不错啊。”躺在地上的老者哭得也更厉害了。
原来,躺在地上的风夫子,是那位拿空气炮将他轰下来的长者的弟弟,他的哥哥曾在机要部工作,现在已经退休,自由自在地研究着风的学问,又因为其性格太过于年轻化,所以大家叫他“风叔”。
被风叔搀扶着终于到了办公室,风夫子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叹息道:“我的老腰啊。”
“老弟,不好意思,看到你飞得那么高,我就情不自禁地想把你轰下来。”
“我的滑翔翼状飞机呢?”风夫子四处寻找。
“被我扔了,”风叔抚摸着风夫子的小风车,满眼是往日的情景,说,“好有外婆的感觉,外婆没来得及为我发现天赋后打扮打扮,就······”
两兄弟又伤感起来,长时间的不见面,那一支小风车和那一胡子中国结,竟然成了两人心中彼此的挂怀。
两人说了半晌,终于回到了正题上。
“这次你又不准备来的?”
“还是老哥懂我。”风夫子讪讪地笑。
“懂你个屁,你知道山谷的近况不,不容乐观!”风叔皱起了眉头。
“不是前几天,我们片区委托了我所在学校的小左和驯兽师去找水源了吗?也不知道找得怎么样了。”风夫子越发地感到有气无力。说起小左,风夫子脸上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
“昨天已经发来捷报,宝山水源的具体位置已经找到了,”风叔说,“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苍白,难道摔坏了?”
“我的驾驭能力是如此的好,就算被你轰下来,也不至于摔成重伤,我几天没吃饭了。”
“怎么会这样?”风叔是一脸的迷惑,“他们不是说派人去找你了吗?怎么不见他们呢?”
于是风夫子就一五一十地将那晚他和小左的事情说了出来,风叔听得是哈哈大笑,笑罢,又说,你对山谷的空气流动有什么看法吗?”
“这次收获的惨淡,不仅与水源有关,与温度、风向都连带着关系。”风夫子说,“我整日观察分析,虽然没有构建出具体的模型,但我十分肯定。”
“老哥我很赞同你的说法。”风叔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中国结,“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人们的饮食问题,稻谷的研发引起了东谷司掌们的注意。”
“那叫我来干什么!”风夫子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马上又飞回去。
“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一起从各个方面观测研究水稻,以至研究出更好的水稻。”
“有老哥你不就行了吗?”风夫子又说。
“我还有其他方面的事情。”风叔摸着自己的胡子,干咳了两声。下午,我就让你和水稻专家清扬见见面,同时,风叔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有美人兮,清扬婉转”。
风夫子看到后,身形瞬间高大了起来,脸上泛起了红晕,有着休闲后“延年益寿不老春”的感觉。
“是个男的。”风叔粉碎了风夫子的遐想。
在东谷中部离及腰部不远的野外,有一块实验稻田,旁边,搭建着一座用木头固定的伞形小石屋,小石头屋子可爱得可以看见一块又一块凸出来的石砖的边缘,上面有一个中间点缀着彩砖的烟囱,信手拈来的稻草覆盖在屋顶。
这块稻田周围有着丝状网络,下面导通了温泉,以便任何时候研究都能够正常进行。虽然这里只有清扬一个人,但对于清扬来说,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殊荣。看看稻田里的水流,听着周围的鸟儿婉转,使得他能更加平静地工作着,如果夏日池水中的荷叶,不然纤尘。此时,清扬正坐在屋子里面,用着分析镊子等极其精微的仪器,加之不影响观察结果的试剂,一点一点地检验一粒小小的谷子的各个部位,然后左手拿着凸透镜辅助,右手绘出谷子的细微结构,并标注明相关信息。
几百幅图画信息,和几百颗在玻璃器皿说盛的溶液中的种子或者种子的部分结构,让清扬不得不好好琢磨,慢慢思考。思来想去,总是抓不住那灵光一闪的感觉,看来那远在星辰之外的运气他求而不得。求而不得,知其不可而为之,是他一贯的作风,骨子里面的这股倔强有时候让他欲罢不能。他想着在研讨之前,自己能够多做一些事,多出一份力,只是这种执着常常让他头昏脑胀。
有美人兮,清扬婉转。清扬本是他自己的名字,而他,更喜欢用这句话来形容那一个人,也当真只有这个人,才配得上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