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正待高飞对高览侃侃而谈之际,那一旁的颜良倒是听的分明,须臾之后,高飞便仗剑杀入乱军之中,不去理会高览及颜良二人!
按理来说,高飞爱惜高览之才,意欲笼络之,所以不杀,但是颜良却不一样,高飞为什么要留下颜良的性命呢?
其实高飞并没有打算留下颜良性命,而刚才的那一剑,已然刺中了颜良的左边心脏之处,按照常理来说,断然无活下之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高飞一剑刺下去,却并没有要了颜良的性命,因为颜良的心脏位置比常人偏颇,只是掠过心脏之所在,并未致命!
这高览被高飞放过一命,倒是颇有疑虑,而见其人杀奔别处,倒是略微反应过来,而省悟到颜良重伤,便搀扶颜良起身,为其检验伤口!
却说高飞仗剑近到哥舒玲珑之身旁,乃笑道,“今日你我共同浴血杀敌,可还畅快?”。八 一中文 w网w w.
哥舒玲珑不解高飞何如还能笑的出来,便问道,“危矣险矣,恐怕今日要葬身此地!”。
高飞又笑道,“大丈夫谁无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不过死在这上谷城下,倒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你我不会身死!”。
听得高飞之话,哥舒玲珑乃疑虑道,“如此之境,还有脱身之法,莫不是说笑!”。
高飞咧开嘴巴,作夸张之大笑,“我这可不是说笑,有说有笑才是说笑,我这是一本正经!”。
这句话倒是把哥舒玲珑给逗笑了,不过现在的状况危急,高飞与哥舒玲珑两人的笑声倒是颇不合时宜,不过转瞬之间,高飞便严肃起来,乃说道,“这两万铁骑虽然牢不可破,却并不是没有弱点,方才我注意到了这人和马的身上都尽皆覆盖铁皮铠甲,只不过疏忽了一样!”。中文w w一w一.一8一1说z小w一.小
哥舒玲珑乃问道,“忽略了何处?”。
个中的繁琐之话不便细说,其实高飞在取高览及颜良两人的下盘之时,陡然现了这所谓的严丝合缝的铁骑大军,其实还是有纰漏的,人身上尽皆包裹铠甲,马身上也是如此,不过骑兵主要倚靠的就是坐下之马,所以这战马的四肢之上倒是没有覆盖到铁甲,因为需要战马的灵活性,而这一点,就是田丰两万铁骑的致命弱点!
高飞把这一段内容长话短说,解释给哥舒玲珑听,哥舒玲珑当即便会意,“你是说攻击战马?”。
高飞点头,“砍马腿,则骑兵不能为用,而那些全身覆盖包身铠甲的军士,脱离了战马,便是行动迟缓的笨重之物,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不足为惧!”。
其实高飞的这番分析很有道理,曾经始皇帝的时候,便有大臣吕不韦建议,说是要把全部秦军都卸甲脱盔,因为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笨重了,严重削弱个人的战斗力,而且吕不韦有一句名言,“战士者,乃是卫国杀敌也,铠甲之重,只能自保,泱泱大国,不需自保之人,只需战斗之士!”。
做一个简单的计算,一个包裹住透露的头盔,若以铜铁为材料,至少得有四五斤的重量,若是把全身都包裹住,没个三十斤是做不到的,而这些普通兵士不比颜良、文丑二人,他们二人乃是当世名将,体力自然不一般,所以寻常人压根就难以承受这种重量!
按照高飞之计,哥舒玲珑与熊大王二人尽皆聚集麾下剩余之兵马,把杀人先杀马之命交代下去,但是奈何普通刀剑,根本就近不了铁骑之身,谈何先砍马腿之事,不过高飞已然想出了一个主意,乃吩咐下去,有长毛长枪者,尽皆用朴刀短剑绑在尖头之处,作十字之状,这样武器的攻击范围就加大了很多,高飞把这种武器起名为“钩镰枪”,专门钩斩马腿。 w文w文w一.八
田丰的两万铁骑,杀得高飞只剩下不足八千人马,不过这八千人倒是还有一战的机会,当即便被高飞安排开去,八千军马分作两队,不与敌军正面交锋,乃伏兵于上谷城下两侧,高飞亲自上阵,诱敌而来!
城下大战似乎依然接近于尾声,而田丰于城墙之上亦看的分明,乃大喜道,“今日终于能杀了你高飞,也不枉我如此苦心积虑!”。
就在田丰暗自欣喜之时,只见到那高飞一人一剑闯入铁骑大军之中,仗剑杀人,一步杀一人,百步不留行,须臾之间,已然斩杀数百铁骑军马,而田丰大怒不已,“困兽之斗,岂能逆天?”。
龙渊剑果然乃是神器,破甲毫不费力,杀人亦不见血,而一战下来,嗜千人之血而不见崩,运转自如,而且嗜血越多,剑锋越厉,高飞乃大喜不已,“有此利器,何愁不破你这两万铁骑?”。
高飞这句话明显是对田丰所说,而田丰见状,倒是略微而笑,继而厉声说道,“我田丰不信你能以一敌万,我这两万铁骑便是你高飞的催命符!”。
田丰话语一出,高飞大笑,“你真的以为凭借这种阵势便能制的了我高飞吗?”。
哥舒玲珑见得分寸,当时此时,便喝令八千军马手持自制的“钩镰枪”,一涌而出,“钩镰枪”长伸,刀剑短戟的锋刃过处,便有两只马蹄割下,一时间,近万的马匹嘶叫不已,须臾之后,过万的骏马瘫倒于地,而马上之人,亦跌倒而下!
“正是此时!”,高飞一声令下,全军尽出,潮涌而上,而那坠下马背之铁骑想要起身都略显困难,谈何还有任何战斗力!
只见军马齐上,高飞所部尽皆拔掉瘫倒于地上难以动弹之人的头盔,继而便如割韭菜一般,割掉人头,只见到一人的手中提着数个人头作收割之状,虽有残忍,却也是战争之本来面目!
割马腿,割人头,不消半刻,这田丰的两万大军便所剩无几,而当时田丰作惊讶之状,立于城墙之上,口不能言,不过根据口型猜测,倒是在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战争的本质其实就是杀戮,以暴制暴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此上谷城之役,高飞所部虽然全杀田丰主力,但是自己一方亦损失惨重,原本两万的人马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这是战争的两面性,永远没有人能够在战争中捞到好处,当然后世的军火商除外!
当时田丰已然于城墙之上瘫软不已,这个时候,田丰的身后到走来一人,田丰视之,乃是公孙义。
公孙义贴近田丰之身,乃笑道,“田大人如此用心良苦,倒是让公孙义惶恐,不过高飞未死,田大人何以自居?”。
田丰双目无神,兵家胜败乃是常事,不过这田丰在高飞面前,一直大败,未曾有过些许胜迹,如今河北之根本,五万大军又都葬送于他田丰之手,他还有何面目去见袁绍,而公孙义见到田丰之悲愤之状,乃说道,“田大人未竞之事,便由我公孙义来接手吧!”。
田丰对公孙义之言辞,略感惊讶,不过这还不是他最惊讶的,因为下一刻,便有一把匕插进了他田丰的身体里,一股热血陡然喷出,继而匕反转用力,那田丰竟然不自主的大喊一声,而声音落下之时,田丰的双目已然紧闭!
公孙义拔出匕,乃笑道,“不是我公孙义想杀你,实在是你太没本事了,五万对两万都杀不死高飞,不过这样也好,到让我公孙义来结果了他高飞吧!”。
公孙义身后还有一人,便是大将邹丹,不过田丰似乎始终都没有重视这两个人,以至于在临死的时候,他都不相信自己会死在公孙义这种无名小卒的手里,而按照田丰的想法,他这一辈子都要跟高飞为敌,而他的下场,亦不过是杀了高飞或者死在高飞的手里,他情愿自己死在高飞的手里,而不是公孙义的手上,可惜他的每一桩愿望都没有实现!
当时高飞在上谷城下,已然见得田丰之死,便诧异道,“难道我和田丰斗了这么久,只是螳螂捕蝉,还有一只黄雀在后?”。
田丰败绩,早有高览带着身受重伤的颜良、文丑二人,奔赴河北境内,而高飞也并未追击,他还指望着这个高览能够投在自己帐下呢,岂会起兵追之!
不过高飞没有预料到的是,其实颜良与文丑二人谁都没有死,而这一点,实在是高飞最大的失误!当然这算是后话了,而眼前之事,似乎还没有结束,隐藏在深处的公孙义,此刻既然敢杀了田丰,便有足够的信心杀得了高飞,而说句实话,高飞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公孙义会来这么一手,早知如此,在右平城中,就该当机立断杀了此人,以绝后患!
(钩镰枪大破连环马,这个桥段乃出自《水浒传》,三哥憋了一大气,也没有憋出什么精彩情节来,只能借鉴一下《水浒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