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脱着彼此的衣物,慢慢地往里间靠了过去。
总统套间的地毯上扔着魏子卿的鞋,而沙发靠背上是被他撕剥下来的谢震的衬衫。谢震喉间漫出了玩味而又狂肆的笑意,温热的气流在魏子卿的侧颈上激起了点点暧昧。
魏子卿难得顺从,甚至在谢震将他推倒在床上的时候,主动分开腿环住了他的腰。
谢震伸手摸索到了裤缝,探进去捉住了那两瓣浑圆。魏子卿笑了下,牵着谢震的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皮带叮当作响的声音,仿佛将人拉回了现实,下一秒却又因为激情荡涤在了梦幻中。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快。
很快地扒光了彼此,很快地拓宽,很快地昂扬挺立。
最后魏子卿的喉结动了一动,按住了谢震的肩膀让他躺下,随后扶住了那根雄伟的火热,骑跨了上去。径直送入温暖的一瞬间,魏子卿昂起了头,额发遮住了零星视线。呵,其实刚才真的是想要借谢震的肩膀靠一靠。可他刚才想到,现在引诱谢震带着自己去接近赵中兴,恐怕才是最佳的……
该感激、还是悲哀?仅剩的唯一可以宣泄的渠道,都变成了……
谢震起初尚带着点兴味儿观赏着这一切,但敏锐如他,很快发现了魏子卿的不对劲。“韦青”在他心头是有些特殊的——分明狡猾如狐,却带了份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傲骨;可如说清高似孔雀,又独有一份游走在黑白之间的圆滑。但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有他的坚持、他的倔强,更有他的骄傲。
不该像现在这样,颓唐、却苦苦支撑,执拗地仿佛在和内心的自我对抗。
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谢震突然伸手,攥住了魏子卿撑在他胸膛上的手,一手心潮湿的汗渍。魏子卿心内猛然一紧,低下了头来,眼中一闪而逝的茫然失措和彷徨无助,又怎么能逃脱谢震的法眼?
谢震突然就很不想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这人合该是雅致的,冰心玉质,琴心梅骨。闲来读书作画,再刁钻可爱地耍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机。
而不该是这样,感觉肩膀上压了承载不了的重担,说不出又解不开。甚至觉得他唯一拥有的东西,只剩下了倔强与骄傲的自我。但现在,他要将它们亲手毁掉,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他人践踏。才可以违背内心,去做更多不得不做的事……
可是,谁允许的?
谢震心头没由来地一阵心疼。你连人都是爷的,你的尊严与骄傲,自然该由爷来维护!
他一个翻身,猛地将魏子卿压倒在了身下。
kgsize的大床,足够两个成年人翻滚。谢震注视着身下并不怎么结实的男人,伸手拂开了他的额发。魏子卿一惊,伸手就要抱住他的颈项,低低地喘息蔓延在唇边,一开一合:“谢大哥,快些……”
快一点,让他忘记太多的债、太多的重担、还有原先怎样都折不弯的尊严。
谢震却将他一把压了下来,禁锢住了双腕;另一手托住了抵在自己胯间的圆润,揉了揉,随后温柔且深入地一下一下地进攻。迎合着“韦青”喜欢的角度,以印象中两个人都能得到满足的速度。
魏子卿的身体抖了一下,谢震看起来很有兴致,或许他该……
“嗯——!”
“专心。”
谢震眯起了鹰目,勾起唇角,专断的语气和霸道的气息,逼得魏子卿不得不睁开凤目。但是当他当真看清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认真眼瞳的时候,瞬间有一种感觉击中了脑海。谢震完全知道他的目的,但是这个男人却不允许他继续糟蹋自己。他们现在是在做ai,而不仅仅是一场交易。
荒谬,和金主做齤“爱”。
但这确确实实又发生了,满足、愉悦、充满,甚至连谢震的眼神里也不见任何轻慢。
而谢大少像是捉住了狐狸精的软肋,一面侵略鞑伐、一面温柔的抚慰。港湾或者依靠,今天,爷借你一用。一个艰深地挺入。
魏子卿顷刻间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沉缓地呻y。
“唔————”
只一声,就像是在谢震心头,疯狂地挠了一下。骚到痒处,却更痒了。谢震的鹰眼瞬间眯起,松开了魏子卿的手腕,抱住了他细窄的腰肢,疯狂地攻城略池。一下一下撞击到最深的内里。像是探究、像是索求、更像是心疼。魏子卿低喘着,再也支持不住,指尖在谢震的后背划下了深刻的印痕。
极致地满足之后,魏子卿无力却餍足地倒在了谢震的怀里。
谢震看着怀中本该坚强的男人暂时卸下的伪装,不知为何、突然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在魏子卿的唇角点了一下。
这个意外地接触,让两个人同时回过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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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中,传来了哗啦啦地水声。
魏子卿侧过头,望向了拥有磨砂玻璃的浴室方向,蓦然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那个时候自己也是醒在了床上,而谢震正在沐浴。明明只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却好似有什么东西,意外地脱离了轨迹。
魏子卿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唇,带着烟草气息的触碰似乎还停留在那里,其实感触更深的,是身后尚未闭合的小口——男人的思维总带着一贯的……不、和谢大少,该称之为“j□j”才更妥帖。霸道、专断、也风雅;睿智、明理、更藏了一份铁血柔情。被那个男人占有的感觉,居意外地有些好。呵……自己居然也会在软弱的时候,依赖上这个金主么?
灼热的水流,沿着头脸冲刷下来,谢震站在花洒之下,回味着方才那次韵事。
若称之为交易,恐怕是对两个人的不尊重。“韵事”这个词,恰到好处。谢震忽然就有些想笑,“韦青”这个狐狸精,永远这么能够勾起他的兴趣。好玩、神秘、优雅、骄傲,又让人觉得心疼、让人想要维护。
谢震并不愚蠢,他怔愣了下便忽而意识到——这、是喜欢么?
围着浴巾走出来的时候,“韦青”已然背对着他做了副休息的模样,可能是担心自己尴尬、或许是他也有些失措?谢震对与这个认知很是满意。他已经三十二了,完全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况且之前在月海阁时已经有过一次短暂的纠结,结论既然和上次一样……
被吸引就被吸引了吧,勾人的狐狸精。
他倾身下去,撩开了被褥,拍了下魏子卿挺翘的pp。“啪——”
“起来洗一洗,还是……需要我帮你?”
魏子卿猛然一惊,翻身便要下榻。被谢震体贴地托住了手臂。
魏子卿依旧坚持自己清理了一番。他的经历和性子,不允许他轻易就信任什么人。
那天夜里,两个聪明人背对背躺在了一张床上。谢震没过问“韦青”遇到了什么烦心事,魏子卿也投桃报李地展现了一定程度上的“粘腻”。
但是他却忘记了,相互吸引,是两个人的事。
睡到了半夜,谢震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将身边睡熟了的人拢进了怀中;而魏子卿浅浅地哼出了一声,下意识地往谢震的肩头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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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kgsize床头柜边的电铃轻轻地震动了起来。
谢震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尚且在身边熟睡的“韦青”,尽量放轻动作下了床——说起来他还是头一回为别人这样做。带着某种大男孩式地兴起,他多看了一眼“韦青”皱着眉头的睡颜,伸手给他搭上了被子,关掉了电铃往客厅走去。
然而到底是头一遭做这样的事情,下床的瞬间,柔软地席梦思发出了“嘎吱——”一声弹跳。
当谢震披上睡衣走出卧房的时候,浅眠的魏子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欺诈师只是有些想要避免尴尬。
谢震从未有让别人睡在他身边的习惯,魏子卿又何尝不是?曾经睡在他身侧的只有两个人,年少时候怕他孤单的顽童老爸,和后来他头一回倾心也是唯一一次倾心相对的章佳。而这两个哪一个也没给魏子卿好果子吃。谢震虚掩上房门时,魏子卿下意识地拉了下肩膀上的薄被,扭过头往门外看过去……
大概是想要张望谢震,却意外瞥见了来见谢震的下属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大清早就汇报工作,谢震看来是挺日理万机。魏子卿顿了顿便翻身下床,他也该起了,还要琢磨怎么接近赵中兴呢。而就在他捞过椅背上的睡衣,披上肩头向浴室走的时候,绕过了kgsize的床尾时,经过了虚掩着的房门口,年轻下属的一句话传入了耳中:
“那个老狐狸果然浑无破绽。倒是魏纪翔那边有了突破,他楼下的小卖部老板……”
不知道客厅中的谢震和下属是不是看到了魏子卿经过了门口的身影,本来就不大的谈话声突然更小了下去。
徒留魏子卿僵立在门口。
魏纪翔?
父亲的名讳……怎么会出现在谢震的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5288的地雷,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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