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招呼了化妆师来之后，就心如死灰的走了。
玛丽不明所以，只见那化妆师跟她寒暄了几句就开始认真工作。
倒是没折腾太久，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玛丽就换好服装出来了。
此时的玛丽穿了一套中国风元素的运动服，一脑袋的脏辫，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嘻哈的味道。
“清欢，这边！”林灿灿站在一旁冲玛丽招了招手。
玛丽也就老老实实地走过去。
刚一到边上，有个人戴着眼镜，他一脸冷漠地说道：“等会儿你狂野一点。”
“狂野？”玛丽疑惑的看着他。
那人有些不耐烦地转过头冲林灿灿吼道：“这就是你找来救场的？一个新人？”
“王摄，你放心，她可以的。”
林灿灿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心虚，毕竟他还真不知道玛丽的硬照能有多硬。
“你可以吗？”林灿灿偷偷询问玛丽。
玛丽仔细想了想，她不是没拍过照，以前许多折腾她的时候，差点就给玛丽留下了阴影。
在玛丽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以前许多的要求跟许多暴走时那癫狂的模样。
估计那就是“狂野”吧。
玛丽点了点头，“可以。”
林灿灿虽然得到了玛丽的肯定答案，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玛丽面无表情走到灯步之下，等着王摄开始。
王摄刚刚拿起相机，玛丽就变了，她在模仿许多，面目有些疯狂，而疯狂中又有些愉悦。
这恰恰是王摄没捕捉过的新鲜风景，他有些兴奋地喊道：“把旁边的柱子推倒！”
玛丽斜眼看了看那柱子，随后猛的抬起脚，一脚就踹断了那泡沫柱子。
“捡起断的柱子打那些布景！快！快！快！”王摄激动的吼着。
玛丽只能无奈地捡起柱子疯狂地砸着那些唯美的布景，片刻之后，玛丽出了一身汗，她也忘了自己此时此刻带了妆，她随手一抹，就成了花猫。
可是这一举动好像更获得了王摄的芳心。
王摄猛的一顿拍。
玛丽心里想着：拍照片真累，她要是稍微软一点，还真拍不了这么硬的照片。
可是玛丽的动作依旧没有停，在别人的眼里，玛丽哪里有半点疲倦的模样，就像打了肾上腺素一样，再来一个小时都可以。
“停！”王摄开心的捧着相机，然后拍了拍玛丽的肩膀，“小姑娘，有前途！”
林灿灿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不出来啊，以前拍过？”林灿灿拿过一张毛巾递给玛丽，“擦擦，脸太脏了。”
玛丽眨了眨眼，汗水刺激到眼睛，倒有些不好睁开。
“以前帮我朋友拍过一些，不过还是不太熟悉。”玛丽眨巴着眼睛，却感觉眼睛越来越痛。
“你眼睛怎么了？”林灿灿看着玛丽有些泛红的眼睛，担心的问道。
“我去洗一下就好了。”
玛丽捂着眼睛刚走出去，有人就递给了玛丽一瓶矿泉水。
“用这个洗吧。”
玛丽来不及看清那人的模样，她急忙道谢接过矿泉水，洗了洗眼睛，这才终于能睁开眼睛。
玛丽看向那条已经无人的走廊，她依稀记得刚刚那人左手小拇指上有个w的纹身。
等下次遇到他，自己一定要好好道谢。
医院里，顾曼曼跟余北辰一起坐在走廊里。
“余北辰，我可以问问你跟刚刚那个女孩子是什么关系吗？”顾曼曼低着头。
刚刚那个女孩子叫陈绾绾，本来顾曼曼并没有在意这个耳熟的名字，但是当她听见李思远的电话内容后，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很小。
小到她这个私生女竟然会遇到陈氏正牌千金小姐。
余北辰直接回答，“我跟她没关系，只是不想她死在我眼前。”
顾曼曼笑着站起身，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我先走了。”
“顾曼曼。”余北辰开口叫住她，“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诉清欢。”
顾曼曼回头盯着余北辰，“纸包不住火，我不说，也有人会说。”
“可是我跟你保证，我不会说。”
顾曼曼转过头，刚走一步，余北辰的声音便传来，“谢谢。”
顾曼曼没有回头，她知道余北辰跟陈家肯定有关系，她不愿意跟陈家有过多的接触。
那个地方不属于她，她也不向往。
顾曼曼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楼梯上了三楼。
她跟护士沟通了几句，然后便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那脆弱的小生命。
顾曼曼觉得自己很自私，但是也因为她的自私，顾芄真的靠着意识活了下来。
顾芄没有死，只是没有了再醒来的可能性。
可是这样也好过于离开这个世界。
对于顾曼曼而言，这一切是最好的结果。
即便以后顾芄离开了，这个孩子也能成为她的念想，至少生活有个盼头。
顾曼曼的手贴在玻璃上，她笑着看着那熟睡的孩子，心里念道：请不要怨我，我的小妹妹。
顾曼曼只待了一会儿，她就给玛丽拨了一个电话。
玛丽那边刚刚忙完，她接起电话。
“曼曼，什么事啊？”玛丽开口问道。
顾曼曼却是很开心地说着：“清欢，我拿到第一笔工资了！”
玛丽替顾曼曼开心，“恭喜曼曼成功拿下见习工资。”
“清欢，我们四个一起吃一顿饭吧！”顾曼曼笑道，“不对！你再叫上你朋友，我们人多，热闹些。”
玛丽想了想，大家的确很久没有聚过了，她最近也算赚了一笔钱，也有请客的打算，于是玛丽想了想之后说道：“人可能有点多，不如我请吧。”
“哎呀，我说了我请的。”顾曼曼抱怨道，“不如清欢你腾地方给我们，我来负责食材跟做饭！”
玛丽一听，这也行。
自己提供场所，在准备一些喝的跟零食，顾曼曼做饭，倒也不会花太多。
“好啊，那曼曼你定时间，我跟他们说。”
玛丽就这么跟顾曼曼约好了。
顾曼曼挂断电话，她此时已经来到顾芄的床边。
顾曼曼摸了摸顾芄有些水肿的脸颊，轻声说道：“小姨，你的孩子很健康。”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我会去找他，然后折磨他。”
“如果你心疼，那你就醒来。”
“只要你开口叫我停，我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