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来得比他们想象中更快,一个在白雷丈看来完全陌生的半仙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不紧不慢的,他们不识得此人,完全陌生,就很奇怪这人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难不成在不归路中这些半仙妖孽早就布置有埋伏?
青玄晃身出圈,骂道:“瞧你做下的好事!平白置大家于危险之中!”
那年轻道人笑眯眯,“你这不是还没死么?要不我再晚来会,替你收尸?棺材都替你准备两千多年了,一直就没用上,可惜了的!
喂,两个人,你自己挑一个?”
青玄看向白雷丈,“我和这位前辈有一赌!他一直很不满意我缩在防御中不出来,现在嘛,我应该給他个机会!”
年轻道人就问,“你认真的?我说马陆,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没必要装大尾巴狼!人家那修为,你差的远了!
要不,咱们换换?”
这些屁话,听在两个老半仙耳中就怒意难平!这是赤-果果的轻视,是两个半大小子对壮年男丁的年少轻狂!本来他们两个还有意多交流几句再定行止,现在看来是不成了,不打败两人,都没法说话!
年轻道人冲另一名半仙勾勾手指头,“来,老头儿,我最近身上难受,您帮我拿拿脓?”
任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挑衅,老半仙道境一展,已是攻了过去;这边就剩下了青玄和白雷丈,该践行他们的恩怨了。
白雷丈心中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但他现在却不能开口!两个小王-八-淡一上来几句话就把他们逼到了墙角!
现在,鱼张开嘴露出牙,要和厨子争个高低,看看到底是谁会躺到案板上去!
青玄竖起一根手指头,“现在,我不再防御!”
两人瞬间战到一处!完全放开了手脚,因为青玄不再把自己搞成个乌龟壳子一样!
青玄仍然处处受制!但却夷然不惧,直到被白雷丈的雷阵击得外焦里嫩,双方生命能量越拉越大时,才悍然使出他的劫消大道。
没有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施展了出来,没有任何战术手段補助。
白雷丈目含不屑,这个大道他已经领略很长时间了,对他有影响,却不致命,也就是能做到消去他几层庆云华盖的作用,他要提防的是这三清道人之后的手段,还有那个一直在外面磨蹭的年轻道人!
他的判断不靠谱!当劫云聚集时,他突然感觉到了自己庆云的异常,那是对形成庆云根本的侵消,是无可阻止的基石坍塌!
这不是眼前这个半仙妖孽的力量,而是来自天道的力量!
“天道不公!为什么放劫劈我?我做错了什么?”
白雷丈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意识到了这个崭新大道的指向所在!
“天劫不应该被操纵!你这是邪道,是亵渎,你会成为所有修士的敌人!包括仙人在内!没人会认同你!因为你給所有人都带来了灾难!你和你的道统,势必受到全宇宙修真界的敌视!”
他的挣扎,对劫云毫无影响!
青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在劫云中徒劳挣扎,一次次的,不死透,劫云就永不会停!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剑气长河一放一卷,已把自己的对手斩于剑下;他故意等待,就是要給两人一个公平的战斗环境,否则他杀的快了,这个白雷丈怕是要战心不在!
两人各自解决了对手,却都有些沉默,朋友归朋友,但有些东西所代表的,却让人深思。
娄小乙领头飞出,“走吧!看看还能剩几个人!”
青玄并肩而行,“那个马枕?”
娄小乙点头,“也就只有他,能让这些老家伙们低头!咱们都不成!三十个顶尖半仙,如果都被灭在这里,咱们的孽可就造大了!”
青玄提醒他,“是你造的孽!不是咱们!
但哪怕他能劝动几个,如果人家不相信,还能放了他们?”
娄小乙一笑,“当然不能,那个马枕是个人物,狠辣无比,才是真正的准圣人物。
他的体功比较特殊,能制造假道消天象!但我不清楚他这一套是否能用在别人身上?
如果能,去除了仙种,咱们也算是留下些许功德人情;如果不能,那马枕不会放过他们!
修行上万年,总算是到了扭乾坤出风头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心软?比咱们都得手黑呢!”
青玄点头,“就怕不会有太多听他话的?他们这个层次,谁肯服谁?就像现在的你,如果突然叛变,还要其他跟着你,你以为有几个人肯听?你师姐怕是头一个上来动手的!”
娄小乙很受打击,“这种大实话能不能不要说出来?很伤人的!
嗯,你说的对,如果师姐知道我叛变那是一定会翻脸的!但我知道你青玄绝对不会,佘舍也不会?你们就会想,那厮叛变一定有他不好说出口的道理?有大变化?大好处?一人叛就不如大家一起叛?”
青玄无言以对,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心思多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被人带歪的。
娄小乙笑道:“马枕应该还是能拉几个的,比如他和我说过几个外景五衰,心艮,白雷丈等等,应该比较熟悉,知根知底。”
青玄一楞,“白雷丈?不就是我杀的那个么?你不早说?”
娄小乙完全无所谓,“是他熟悉,又不是我熟悉,干我屁事?
咱们谁跟谁,总得让你先出了这口恶气不是?兄弟为先,修了三千年,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青玄不吃这一套,“娄棍,你少給我灌迷魂汤!你就是不想让那个马枕事事如意了!不想让他起势!救的人多了,在外景天顶尖圈子里拉起一股势力!你敢说你没这么想?”
娄小乙恼羞成怒,“马陆!你也少在这里装好人!我便真告诉了你,你能饶了这个白雷丈?
就你这样摇扇子的,心思最坏,立刻就会劝我下死手,不能让那个马枕舒服了!
我这样说,不冤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