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
那一年,我十七岁,喜欢上一个女孩,淡淡的,浅浅的微笑,让我认定了一辈子!
为了她,我努力的做到她所希望的那样。
最终,我成功了,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并且成功的研制了世界上第一个的量子智能。
成功与失败仅仅只是一线之差。
或许就科研上,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成功。
但对于我来说,这便是失败,一败涂地。
一切破灭!
“……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
当我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这一年,我还是十七岁!
喜欢上了一个叫小青的女子。
两遇佳人动了心,恍恍惚惚全走样。
痴痴等呀来呀夜夜盼,寸步不离守书房
倦极偶呀把呀周公会,梦中犹见女红装。
……
夜色如酒醺人醉,情侣恩爱巫山会。
芙蓉帐内鱼比目,鸳鸯枕上鸾凤颠。
一夜风流成孽债;那管应该呀不应该?
……
我得了重病,几近不在人世。
据说爹给我请了全杭州城最好的大夫,治好了我。
“……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
前事早已经不记得,却有记得!
“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呵呵,我叫张玉堂!”
张玉堂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床帏,如果不是眼睛是不是的眨动,旁边的那个小丫鬟都以为自己家少爷没有救过来。
这已经是自家少爷醒过来的第二天,虽然也是该吃吃,该喝喝,但小丫鬟知道,眼前的少爷肯定哪里变了!
“少爷不叫张玉堂叫什么啊?”小丫鬟笑盈盈的说道。
张玉堂听到这里,只是微微的苦笑了一声,“那你叫什么啊?”
“奴婢叫小雨啊!”小雨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当然知道你是小雨,张玉堂的心里一阵阵的有些腻歪,因为这一刻他确信自己真的已经穿越了,而且还跟自己这具身体的记忆融合,这一刻他或许是他,又或许不是他,但终究,他现在叫张玉堂!
可是,张玉堂是谁?那个小青又是谁?还有那个白衣女子又是谁?
“我儿啊,你醒了没有?”一个人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十分富态的老者,大步走进来,看了一眼半靠在床上和小丫鬟说话的张玉堂,不禁有些激动的说道,“啊,真的好了啊?哈哈,真是天佑我张家,我儿没事,我这里就放心了!”
“老爷,好了,好了,儿子没事就好了……”
张玉堂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老者,他知道眼前这个老者是他的父亲,杭州城的首富张员外,姓张,名薪,字维正。据说曾经做过朝廷户部的员外郎,因为党争,下野,来到杭州经商,短短的十多年便成了杭州城的首富。
旁边的老妇人是他的母亲,据说更是青州的大家闺秀,其父,也就是张玉堂的外祖父曾经做过知州。
“父亲……”
张玉堂挣扎着就要起身,只是那已经积弱到了极点的身体怎么可能让他达成心愿。甚至他每一次看到自己的身体都感到可怕。
自己到底经历什么,还能活下来?
用皮包骨头都不能形容,枯瘦如柴都是夸奖!
看到自家儿子的行动,张夫人急忙就过去,“哎呦,我的儿啊……就好好的躺着吧,真是的,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个身子呢?跟那种烟花放荡女子幽会……”
“咳咳……”
张薪急忙咳嗽打断自己夫人的话,然后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张玉堂,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醒来就好,人生难免年少轻狂,放荡形骸,但既然过来了,就要明白,男子汉大丈夫,还是应该修身齐家平天下的,方不负少年头!”
直等到父亲和母亲离去,张玉堂才缓缓的对着小雨问道,“小雨,我母亲说的什么烟花放荡女子是怎么回事?”
“啊?”
小雨一愣,有些意外的看向张玉堂,捂着自己的小嘴,很是惊讶的说道,“少爷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记得什么?”
张玉堂的心中明白,这其中绝对有事!
只是为什么自己不记得了呢?
蜗居在这十多平的卧室之内,张玉堂无事可做,只能是没事的翻看着书房里的书,没事还能干啥?
宣和四年!
宣和四年是多少年,张玉堂作为一个理工男,真的不清楚,但是宣和四年的皇帝是谁,他却清楚的很,就是那个在历史特别出名的宋徽宗赵佶!
想到这里,张玉堂便不能淡定了。
北宋即将覆灭,南宋即便是苟安了一百多年,可再刚开始建立的那一段时间,可是曾经被金军像是撵兔子一般的好几次给逼到了海上!
这里是杭州!
但那又如何?
“少爷,老爷请来了许大夫,说是让你去前堂……”
“哦!”
张玉堂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好在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张家不遗余力的调养,张玉堂终于可以下床,可以走路,除了那单薄的身子,倒是跟其他文弱书生差不了多少!
不紧不慢的走进大堂,望着张薪和一个清秀的男人正在聊天,主客有分。
“玉堂拜见父亲大人!”
“玉堂拜谢许大夫!”
张玉堂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礼。
只见那许大夫急忙站起身来,对着张玉堂一鞠躬的说道,“小生不敢!生员许仙参见张秀才!”
生员许仙?
张秀才?
张玉堂有些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但好在身为张薪的儿子,杭州城的首富,对于这么一个小大夫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只是点了点头,便坐在旁边陪坐。
“张秀才,最近感觉怎么样?”许仙很是亲切的问道。
张玉堂心中还在琢磨这个许仙是谁?难道真的是白蛇传中的许仙?
只是,这里明明是宣和六年啊!是两宋之交啊!
上有宋徽宗皇帝,下有宋金辽三国而立,到底是你许仙乱入,还是自己穿越?
一时间,倒是让张玉堂开始恍恍惚惚了。
好在张薪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很是关心,几乎除了许仙切脉之外,一切问题都是张薪代答。
毕竟,刚刚大病初愈,精神不好也正常。
直到许仙开好了方子,要离去的时候,张玉堂才忽然醒过神来,急忙叫道,“许大夫请留步,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一下……”
“你老婆是白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