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一个急躁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还不赶紧抢救伤员!”南中月不知何时思路清晰了。
大家赶紧对柳青花开展施救,同时给南天寒包扎了伤口。
柳焕城想发表一下意见,但是语言明显还没组织好,“我,我。。。。。”
刚说了两个字,南中月就像突然明白似的,“快,还不给柳岛主颁发奖品?”
南古冰为难,“庄主,咱们…”意思当然是:咱们没有奖品!
南中月哪管这些,一使眼色,“快啊!”
南古冰慌乱之中四下摸索。身边却无有其他,只有身上背着的那个沉重的古怪水杯。心想:只有它了。
南古冰换了一副开心的表情,将水杯解下,激动颤抖地将之交到柳焕城手上。“恭喜岛主获得登山比赛第一名,这是我庄特制的纪念奖杯,请庄主收下!”
柳焕城还在结巴,“我,,,我,,,”心中却在想:女儿,你可不要有事啊!”
南中月吧嗒着嘴巴,心中惋惜:我的特制水杯啊!居然就这么失去了!”
话说,柳青花当然没事,稍许抢救就醒了过来。至于南天寒,虽然只是皮外伤,但众人却认为其伤不在体表,而在心:正常人,谁会是这副打扮?
夜,风雪山庄某个黑漆漆的角落,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低声对话。
男声:“女儿,今天在山顶他没占你便宜吧?”
女声:“没,我还削了他一剑呢!”
男声:“貌似是你占便宜了,可是场面很尴尬啊,他一身短裙造型,看上去很**啊!”
女声:“要不是我晕血,我非要在他身上多捅几个窟窿”
男声:“还是算了!你有捅的决心,他还有裸的勇气呢,少女是打不过裸男的。这南公子倒真的很难对付,我劝你躲躲吧,自从遇见他,这几天你已经很倒霉了”
女声变得气愤:“要躲也是他躲,我一定要向你证明:我,也是可以让他倒霉的!”
男声:“可是你只证明了一件事:受伤的总是你!”
女声:“哼!”
男声:“听爹话,别闹了!附近先寻个集镇住几天,等联谊完了,咱们就回烟云岛。”
女声:“爹,现在什么时辰了?”
男声:“半夜三更”
女声:“正好,明斗不成,我就给他来个偷袭!”
男惊呼失声:“你可别乱来啊!”
女安抚:“别怕,我只小惩一下他”
男:“那好吧,快去快回,我给你把风!”
女:“你怎么突然转变态度了?”
男:“为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看到你不开心我就不开心,如果小惩一下他能让你开心的话,为父愿意跟着你做一回傻事”
女:“爹,你真好!”
男:“爹不好,只是爱你而已!”
女:“爹,我去了!”
男:“等等,一个女的半夜去找一个男的,我怎么总觉得有点送货上门的意思?”
女嗔怪:“爹,你乱想什么!”
男嘱托:“注意安全,见好就收”
女感情流露:“嗯!”
这二人当然就是柳焕城与柳青花,当然,柳青花其实不是柳青花,柳青花就是真正的柳青末。
柳青花蹑手蹑脚潜伏到南天寒窗下,听闻屋子里鼻息声匀实深沉,显然南天寒睡得正香。她心中偷乐,心想:这回该着你倒霉!
柳青花轻轻拨开门栓,屏住声息,走了进去。
诸位,你们是不是想问,偌大的风雪山庄就没有站岗执勤的吗,还有,身为烟云岛千金的柳青末居然还有拨门栓这种技术?我只能说,江湖事都是偶然事,无偶然不浪漫,无浪漫不江湖。你尽可以当做正好那天晚上风雪山庄没有安排值班就行了。至于拨门闩,这没什么奇怪的,艺多不压身,江湖人已经越来越趋向于多才多艺。
就在柳青末踏进屋里的一瞬间,屋里轻轻地响起一个声音。“你来了?”
柳青花差点直接吓晕过去,幸好她及时辨别出了这是南天寒的声音。不是鬼就好,只要是人的事情,就是可以处理的。
她心中咯噔一下,心想:难道他并没有睡着?
接着又是轻轻的一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柳青花站住脚步,屋里仍然有鼻息声,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在装睡还是在说梦话。
接下来,南天寒的声音更轻柔,“来,坐床上!”
柳青花的身体一哆嗦,眉头直皱,心中想:没想到这崽子年纪轻轻,倒够流氓的”
她从桌上抓起一把茶壶,轻步向床的位置走去,心想,待会儿我就把茶水倒在他被窝里,然后再把茶壶砸到他头上,看他还敢胡言乱语。
刚靠近床沿,南天寒的声音又再想起,这回听来更加温柔销魂,“你身上好香!”
柳青花的脸都羞红了,她本就没有受过这样的调戏,此刻,竟然就捧着茶壶呆呆地站在了床边。
南少爷的追魂音又告响起:“来,躺下!”
柳青花一闭眼,心说:去你的吧,手上的茶壶就要砸下。但就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腰部的衣服被人拉了一把,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
床湿了,柳青花的衣服也湿了,依她的脾气,她本该拔出宝剑来朝南天寒一顿猛削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却砰砰跳得厉害,手脚似乎已完全不听使唤,于是只能屏住呼吸躺在床上。
“来!咱们说会儿话”还是南天寒的声音,说着,本来平躺着的南天寒就转过了身子,柳青花的耳侧瞬间被他呼出的气息所包围了。
这已经是男女之间最近的距离。柳青花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幸好南天寒再没有更多动作,过了很长一会儿,南天寒的鼻息又变得沉重均匀起来,又过了很长一会儿,他都没有再说话,这回,他是真睡着了。柳青花的心慢慢冷静下来,她挣坐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院子里。什么报复、什么整人,这些概念此刻在她脑海里都已不复存在。那种奇妙的感觉几乎已经让她忘却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