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庭想清楚了这么件事后,着手便差使人前去调查这件事,若是能查出来玲玲的奸夫,恐怕,白羽岚定当更信任他些。
再然后,叶铭庭便是第一个想要去找白羽岚,亲口将这误会解除。
然而走到白羽岚门前,转了又转,还是没能想打扰白羽岚,也就没有进去。
直到这本来是有些曙光的天,已经大亮起来,叶铭庭这才叩了门。
想他一个侯爷,还真是憋屈得紧,竟然还要去敲门,都还不一定得被自家夫人放进去。
白羽岚因为今上午要去同李永昌一起视察产品原料,所以起得早些,但这大清早的,便看见了叶铭庭,心情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她侧过身,便要从叶铭庭身边过去。
然而,却被叶铭庭一把给揽住了,他将白羽岚抱进怀中,哑声道:“夫人,我猜想,这次,好像又是我错了。”
他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磨蹭着她。
但白羽岚的心情却是愈发差了,她开口道:“你没错。”
说完,也不管叶铭庭今日有些消瘦的样子,用手拨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就要离去。
而叶铭庭却再一次将她环入怀中,道:“夫人,可以不要同我置气了吗?”
不过白羽岚显然不领情,将叶铭庭的手拨开,转身就走了。
叶铭庭看着远去的背影,心里郁结着一股子气。
唉,这般委曲求全了,可是夫人,还是不领情。
他该怎么办才好。
而这厢,白羽岚已经来到了和李永昌约定好的地方,见李永昌下马,身后还跟出来个俊俏的蓝衣公子,白羽岚忍不住无语。
“今日不是要去看木头的原料厂吗?怎么这也有他?”白羽岚一指安陵,有些头疼。
的确是她对安陵有些无语,因为这男人,每次同他相处时,都像个花蝴蝶一般,招蜂引蝶,还不忘挑逗她,她的确是有些头疼。
谁知李永昌轻笑一声,道:“因为我们要去的材料厂,也是安陵旗下的,只不过,算是独立自主进行经营的。”
白羽落扶了扶额头,头疼道:“算了,我们快些去吧!”
她弃了自己的马车,如今,倒是和他们共坐一辆马车,看见这如斯慵懒的美人儿,如今一身淡雅的服装,显得格外清冽明亮,李永昌眼里便失了些光辉。
若是,他早一步下手就好了!
左右他家中也没什么人,也无法阻挡他想要娶何人。
“白老板,我倒是很好奇,你平日里那些经营的技俩,到底是从何处看来的?”安陵突然有些兴味道:“我可是少见如白老板的人,便是男子,估计也是找不出来的。”
白羽岚心中无语,那当然是她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结果,耳濡目染,当然晓得了。
不过,她肯定是不能这么说出来的。
“都是些自己琢磨出来的小心思,不足为道。”白羽岚谦虚道。
安陵笑了,对这个女人愈发觉得趣味,便是不是那红颜,做个知己倒也是不错的,他权当她是个同他志同道合的男子好了!
这般一想,心胸便也开阔了许多,只他这性子,那的确是难调。
几人过了会儿,便已经到了那材料厂,这算是个很大的加工处,甫一进去,都能闻见那种淡淡的木头香气。
尤其是那些名贵的木头,味道甚是好闻。
“改明儿,叫你这工匠,也给我弄块上好的檀香木过来。”白羽岚瞧见这里的木头,成色的确是极好的。
看来,至少在这行业里,安陵还不算是个奸商。
瞧见白羽岚和安陵在那里互动,女人的笑意和窈窕身段,都在刺激着李永昌的心思。
他在想,到底还是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白羽岚,但私心里,却希望白羽岚和靖安侯能够继续冷战下去,这般,只要他愿意等,那么,说不准哪日,白羽岚或许会偏向他这边,和靖安侯也不在一起。
可是他晓得,这个心思,是万万不该有的。
最终还是那股子强大的理性,断去了私心。
“白姑娘,我想,这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的。”李永昌顿了顿,在白羽岚回过头来的惊讶中,继续道:“因为,这或许是有关你和靖安侯现在的矛盾。”
白羽岚眉头挑了一下,有些奇怪。
同样,安陵也觉得分外有意思,他这个好友,还真是行的端,做得正,竟然还打算让心爱之人,和他人能够重修旧好。
不知道是善良,还是愚蠢啊!
李永昌心里既然打定了主意,便还是打算告诉白羽岚,他上前,遣散了周围的婢子,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缓声道:“我知道,靖安侯带回来一个女子,是他的恩人,所以,对她有些不同。”
白羽岚皱眉,道:“继续,是关于玲玲的事情?”
李永昌点头,缓缓道出原委。
原是那日他本来是要去一个京城中的才子的聚会,这场吟诗会进行的久,久到李永昌都能认出来几个人。
而其中一人,则是因为家中有些钱财,所有受到些人的追捧,这人,唤作齐书。
而在那场吟诗大会结束之前,他偶然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追上去察看,才发现是玲玲,因为玲玲住在府上,又三番四次陷害白羽岚,所以他格外注意了些,自然认得。
因为在隐蔽的林子深处,所以那两人竟然也不避讳,进去了半晌,里面便传来的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他心中震撼,又不能被发现,这才躲在暗处直到那两人完事了之后,才离开。
期间这玲玲,似乎是告诉齐书,她怀了孩子……后面两人的话,都是瓮声瓮气的,他也没听清楚,却基本能断定,那孩子,是齐书的。
听到这里,白羽岚心中一片恍然,她也有个大胆的猜测。
而安陵却在这时候,没个正行,他饶有兴趣的听完,道:“看来,那个女人还真是个荡妇,都有个奸夫了,还不满足,怀着孩子,还打算爬上高枝。”
白羽岚不作声,然而心里却翻了个滔天巨浪,叶铭庭醉酒那天,似乎也是告诉自己,他只是喝醉了,并未碰过玲玲。
再说,若真是叶铭庭的孩子,为何她首先不告诉叶铭庭?却还要遮遮掩掩,直到后面才有这打算。
“白老板,我看你,就别为这事儿操心了。”安陵又在一边打趣儿,道:“若是白老板这种美人,若是本公子,断然不会将心思放在别的人身上,有这么个就够了。”
白羽岚瞪他一眼,嫌弃道:“若是你这般的,估计我还不会要呢!”
安陵拍拍李永昌的肩膀,道:“兄弟,你这是真痴情呢!还是善良到愚蠢啊!竟然还要为情敌化解矛盾。”
照他看来,若是白羽岚和靖安侯不和好,那才是好呢!
免得那个传说中就十分爱吃醋的靖安侯,哪天觉得他们太过亲近了,直接将白羽岚关在高门深院中,也不让她出去经商,这可就很难与白羽岚交流了。
安陵说着,便要邀请两人去他单独的居室去休息一番。
“像是白老板这般美妙的人,当然是不能被这毒辣的太阳给晒黑了。”安陵似笑非笑。
但白羽岚却是一副心如止水。
“不如,你干脆趁着现在这情景,和靖安侯和离了吧,左右这么多年不见,也没什么感情,本公子到时候可不会拒绝你的,本公子想好了,到时候,孩子也过继到我名下,我安陵,定然一视同仁!”
……白羽岚静如止水。
而站在不远处的某人,脸如黑炭。
他猛地一个上前,以常年打仗积攒下来的身体优势,抓着安陵的衣襟,直接将安陵一个提起,道:“你很有种啊!小子!你老子都还不敢在在我头上动土,你竟然还敢挖墙角!”
白羽岚惊讶于叶铭庭的突然出现,看着这气氛紧张的时刻,忍不住上去劝架,将叶铭庭的手给拨开,这才将安陵给放了下来。
然而,安陵才被解除桎梏,将脖颈的衣襟理了理,就打开了折扇,摇了摇,笑道:“没想到,靖安侯还真是如传闻中一般生猛。”
话音未落,叶铭庭就一拳将安陵的脸给打肿了,人也被逼的向后倒退了几步。
叶铭庭冷笑一声,双眼微眯,道:“感受到了这种生猛了吗?”
....安陵突然觉得,叶铭庭这厮的脑回路,真的不能跟常人的比较。
倒是白羽岚,瞧见他这般做,十分生气,怒声道:“谁让你这样对我的客人的!”
这句话,让叶铭庭气急反笑,道:“客人?你都是这般以美色对待你的客人吗?难怪生意这般红火。”
白羽岚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而叶铭庭在一开口,就晓得,完了!
这下肯定是比之前的都要完蛋了!
果然,在叶铭庭话一出口,白羽岚就变了脸色,随后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非要将我强留在府中?”
叶铭庭懊恼,心中哀嚎,为什么总是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乱说话。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叶铭庭很是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