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剧烈运动的原因,他额头上起了薄薄一层汗,面上有些泛红,却是越发显得动人。
即便是一阵玄衣,在他身上穿着,用来跳祭祀舞,白羽岚都觉得,他要比那穿着白衣跳的祭司,都要显得更为高贵。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子竟然能够这般地迷人。
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能够这般聪明了,当真是只瞧一眼,就能够完全学会了不成?她像是对这套祭祀舞,有着天生一般的感觉。
白羽岚哦了一声,随后便在场地中间站定,双手稍稍侧到一边去,手上挽出一个漂亮的手花,做出一个抱月摘花的动作,双腿微曲,是斜倚着的姿态。
她思及先前叶铭庭所跳过的所有动作,本该觉得乏力的人,此时却像是打满了鸡血,精神旺盛。
她越是跳,越是觉得这些动作像是刻在了她的骨子里似的,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等到最后的那个空翻之中,白羽岚一个腾空而起,那脑中本该是模糊的印象,却猛地一下与现在自己做出的动作重叠。
白羽岚最后的收尾没有做好,她仅仅是将那个动作做完之后,就猛地一下站定在地上,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茫然,随之而来的,便是这大脑中,持续的剧烈的疼痛。
那对夫妇的身影,像是在她脑海中放射出来一个投影,她疼的快要说不出话。
他的确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存心想着要让白羽岚记起来那过往,尽管若是执意如此,白羽岚必定是会受些疼痛,但他却直接忽略了这一点。
都让他觉得,能够这般自然。
白羽岚愣了一下,随后总算是缓解了一下,道:“好多了,方才当真是疼的我恨不得在这地上打滚。”
白羽岚在发现自己竟然是蜷缩在叶铭庭的怀中时,整个人是有些惊讶的,他此时还戴着那张几乎将整张脸都能够遮完的银狐面具,看起来格外神秘,却有些冷漠。
叶铭庭宽慰道:“说不定是你生了什么病,但是你现在却还不是很清楚。”
她自个儿心里头清楚,她方才分明是将眼前的叶大侠,直接看成了她梦中的那一位情郎,她自知自己这种行为实在有些不妥。
白羽岚看着叶铭庭,这洋洋得意的语气,让本该忧心的叶铭庭,又转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道:“你这个丫头,当真是不知关心何物,你现在生病了,倒是还更加关心自己的舞蹈去了。”
白羽岚整个头都被摁在了他的胸膛上,有些喘不过气的同时,心头有萌生出一种尴尬的感觉,咳嗽两声道:“我能不能,自己走啊。”
只不过这般姿态,还是叫人有些涩然。
但后者显然是没有理会她这番辩解,直接将她当做一个病号处理。
白羽岚这一路上,竟然相对无言,她从未像是现在这般,竟然会觉得心里头有一丝丝的异样感觉,即便是最开始,叶铭庭带着她下山,又是一阵两人之间的单独旅行。
鼻尖能够轻易地嗅到他身上独特的味道,让她心里是一阵七上八下的,扑通扑通的,跳的像是在打鼓似的。
“我去给你准备一些药。”说罢,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直接转身走掉。
叶铭庭走出房间之后,整个人的神色都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他深呼吸一口气,若是再看见几次,她这般无辜的神情,想必,他很有可能下不了手。
这个药,叶铭庭几乎都要熟记于心,一旦某个场景涉及到她记忆中的一个地方,勾勒出她的回忆的框架之时,白羽岚自然就会因为想起过往而觉得头疼。
等叶铭庭端着一个盛满药汤的小坛子过去的时候,白羽岚正半靠在床栏杆处,手上拿着一本杂书,似乎在走神。
这是一本医药书,上面写着的密密麻麻的,有关于什么玄黄、奇经八脉和一大堆药材的名字,她是一个字儿也看不懂。
白羽岚愣了一下,虽说知道叶铭庭这语气不是很好,但心中仍旧是感激的。
白羽岚接过那个药碗,也不闻这药汤上面飘散着的一股子的中药味儿,直接闭着鼻子,就开始一饮而尽,这还真是传说之中的豪饮。
“不客气。”这番对话显得两人生疏了许多。
“不过,我也不怪那医生,毕竟是我自个儿的问题,这生病的源头,我自己都不清楚。”白羽岚继续补充道:“只是最近老爱做梦,总是能够梦见一些,似曾相识,似是而非的场景。”
只不过她什么都忘记了,却又有一个意念在等着记起来,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么一个局面。
白羽岚也没那个闲心思,非得对叶铭庭藏着掖着,避着,是以,她爽朗地回答道:“的确如此。”
那个药物虽然是控制住白羽岚的一部分记忆,但毕竟是人为处理,所以多多少少会有点毛病,只要不长期服用假以时日,这个药物的控制能力就越越加缩短。
(本章完)
农门悍妻:带着萌宝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