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庭眉头紧锁,看着半靠在软榻上的白羽岚,一时之间,心绪莫测。
白羽岚摇摇头,这才让叶铭庭心里头放宽了一点,好在没有伤到白羽岚,要不然他定然是愧疚不已。
只不过这次练舞,似乎没有之前的顺利了,可能是到了后面的瓶颈期,以至于白羽岚做出那些动作,便觉得自个儿似乎是身体僵硬,要想查查自己身上有哪些毛病。
这日她已经是练到最后的步骤了,做了好几遍,却是如何都没有到那种地步。
她最后的这几个步骤,叶铭庭的的确确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叫她重新做了好几遍,但是还是没能达到他的目标。
“不行。”他一口咬定道:“要是当日里,你就是这么来跳,我可以跟你保证,你甚至都不能进入最后的宴会。”
“还差了点儿东西。”他思忖着道。
突然,他灵光一闪,颔首冲白羽岚道:“你差点儿感情,你的神情太过于僵硬了。”
而且,面对那个前来视察的知府,她也没办法摆出那般勾引人的姿态。
白羽岚诧异道:“可是你要我去做这种勾引人的事儿,我是当真做不来。”
“你不过是做出一个含媚的神情,算不得是那种事,况且,现在的你,根本就做不出来。”她的感情是完全僵硬的,像是被迫忘却了所有的情感,成为一个木偶人。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忽然有一阵怅然若失,这究竟是何缘故?
“这是一支祭祀舞,也不例外。”他补充道。
只不过这究竟是改的合不合适,那她可就没办法了。
“想象着,眼前的人,其实是你的情人,你跳的这一支舞,本不是在宴会上,而是在你的情人面前跳,你们携手,想着要一起走过这漫长的一声。”他一字一句地叙述着。
现在,你们一人弹奏着箜篌,一人开始跳起艳丽的舞蹈,夫妻之间,如胶似漆。
她心下动容,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感伤,这种情绪也不知从何而来,分明自己也未曾遇见过什么感伤的事,她却不自觉地心中一疼。
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二月腊梅,一支争春,脱颖而出,在某一瞬间,于枝头绽放的喜悦,却又饱含着寒冬万物具的伤感。
叶铭庭竟在这一瞬间,被这个场景给震撼到了,他知道白羽岚最是适合这一支舞,因她作为皇后,作为他之妻时,跳祭祀的舞蹈,为整个国家祈福的时候,最是动人。
他像是透过白羽岚的眸子,看见了那过往,就在他的眼前,却是半分都不可触碰。
但是现在不同的是,他已经无法伸出手,在她最后下腰的那一个动作之后,将她顺手拦腰抱起来,再对她说上一句:“夫人果真好美。”
白羽岚一个起身,目光潋滟,总算是恢复了一点自己的状态,她叹息一声,站直身子,就这么定定地瞧着叶大侠似乎是有些傻了的神情,不由得凑过去揶揄一声:“叶大侠这次是可满意了?”
要说这几日里,他对她的要求不可谓不高,让白羽岚都觉得一阵头疼,不过她也自知自己的表演差点儿东西,也就没说些什么。
叶铭庭反应过来之后,略觉尴尬,皱眉回应道:“勉强算是入了我的眼。”
她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呼吸几口气,这祭祀舞跳的人累的要死要活的。
她知自己身边能人众多,就连秦羽其实在外头的名气都不小,只是在她面前从来不提及这些而已。
思及此,白羽岚不免支着下颐看他,她身上总算是凉快了一些,汗水也没再往下滴。
叶铭庭便将自己身上的外袍递给她穿,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若非这斗篷还有点儿重量,她都要以为自己身上空无一物了。
非富即贵。
“猜对了一半。”叶铭庭淡淡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而已。”
说起来,这皇帝也和她颇有渊源,唔,大概是这么个原因,自个儿才记得如此清楚吧。
“不过我想嘛,你应该也和那个皇帝没什么干系,我是没想过,会有皇帝直接抛下帝位,往民间跑来了。”白羽岚啧啧两声:“只不过我看你就是个富家公子哥儿。”
农门悍妻:带着萌宝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