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登飞接过丹药后,笑得一脸全是褶子,千恩万谢离去。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至此以后,每隔数日,原登飞均会带着仆人,驾着牛车,带着各种各样的礼物到云渺宫拜山。
态度恭维有礼,每次来,总会有不大不小的事情求助诸修,更是刻意给卫氏双姝与司马雪捎来各种女子饰品与香料。
有一次,原登飞下山以后,卫氏姐妹与司马雪谈论起他,卫子怡道: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原道友别有企图。
”
卫子姬道:
“是不是郑方年纪大了,面对恒少这个无耻的下流胚,胆怯害怕,才令原登飞来拉拢我等。
公主,你说呢。
”
司马雪道:
“此人满脸假笑,我不喜欢他。
道长大叔,你怎么看?”
高恩华沉吟道:
“背后妄议人非,有些不敬。
但常言道;礼下于人,必有求于人。
原道友最近屡屡上山以诸般小事求助,借机送东送西,显然有求于云渺宫,也许是郑方见恒少重返益州,刻意如此安排吧。
”
益州城中,赌坊内,一处偏僻的房间里。
原登飞将在云渺宫探听到的秘密一一禀报恒少,房间中,除了天地宗两名长老,还有两名奴仆打扮的修士,正是原登飞带到云渺宫众多奴仆中其中两名。
“主人,据小人所知,云渺宫中最神秘的护宫阵法,阵灵应当是两株大树,只是具体情况如何,目前没有准确消息。
”
恒少小眼皮一搭拉,闭目想了一会,睁开眼道:
“云渺宫中,女修众多,你一介男子,确实不方便时常进入。
但别字中,全是男子散修,这群人和云渺宫并无深厚感情,可以收买拉拢。
”
原登飞道:
“主人放心,小人已命人混进云渺宫别院中,此事很快便有结果。
给小人一定时间,必助主人攻陷云渺宫。
”
恒少小眼中精芒一闪,点头道:
“可以,你出去赌两把吧,走得早了,免得别人怀疑。
”
原登飞手中有钱,心中不慌。
回到赌局中后,一改以往小心谨慎作风,出手豪爽利落,大进大出,加之赌技了得,一柱香后,面前便赢了高高一堆银钱,一边数钱,一边心中窃喜;认恒少做主人,真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此番总算跟对人,遇到名主,以后自已前途无量。
回郑府的路上,明媚秋光中,原登飞心情大悦。
感觉路上所有人都对他侧目而笑,伸手摸摸怀中的银钱,不仅想起郑府中一名容貌俊俏的婢女,心中决定;回郑府后,将银钱全部送给这名婢女,自已也要体验一次当主人的感觉。
穿过一条小巷,徐徐秋风中,忽然飘然一股熟悉的香味,正窃喜欢笑的原登飞感觉对面站了数人。
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肤白如雪的妙齡女子,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女子身后,高矮胖瘦还站了数名修士。
“啊”原登飞一声惊叫,如白日见鬼,口中发出“哧、哧、”声音,露在外面的皮肤,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泛出森森黑毛,双腿下蹲,模样半人半兽,扭头便跑。
妙龄女子也不追赶,皱起蛾眉,呼道:
“原登飞,你那两下子还是老娘所授,若是想死得再惨些,可以跑得再快些。
”
声音妩媚如丝,清清楚楚的隔空飘来,正在“哧、哧、”狂奔的原登飞闻听之下,如中魔咒,素日积威之下,原登飞腿脚发软,脸冒虚汗,终于停下脚步,不情不愿的返了回来,磨磨蹭蹭的来到妙龄女子面前。
“原登飞参见慕容贵妃,适才失礼之处,还望贵妃娘娘恕罪。
”
妙龄女子双十年华,穿一套淡黄色裙襦,媚眼如丝,立于秋风中,眼波流转,千种风情。
见原登飞拱手行礼,也不说话,上下打量着原登飞,原登飞只感觉一道道冰冷的利刃在胸着划来划去,全身寒毛乍立。
眼前黄影一闪,纤足飞来,将原登飞重重踢的飞了起来。
“见了老娘不跪,竟敢逃跑,谁借给你狗胆了。
剥皮、腰斩、凌迟、插针、活埋,任选一样吧。
”
原登飞顺势跪在地上,眼珠飞转,大声叫道:
“玄冥剑,我见到玄冥剑了,只要贵妃不杀我,我愿意带路。
”
妙龄女子面色一凝,直视原登飞,问道:
“你这狗奴才,狗嘴中何曾有过实话。
黄河岸边之际,陛下若不是轻信你言,何至于兵败参合坡,数万燕军埋骨异乡,难返燕境。
”
原登飞将头磕的山响,大叫道:
“慕容贵妃,当日在黄河岸边,在魏主拓跋珪威逼之下,小人是说过一些慌话,但参合坡兵败,实与小人无关,求你在陛下面前,替小人美言几句,留我一条狗命。
”
妙龄女子一听此话,面寒如铁,忽的又是一脚飞起,直接踢到原登飞脸上,恨声道:
“陛下已然驾崩龙城,你到阴间去和陛下解释吧。
”
原登飞牙齿被踢断几根,也不敢喊痛,叫道:
“陛下心爱的玄冥剑在晋室公主司马雪手中,小人敢以脑袋担保,绝对是老祖赠与陛下的玄冥剑。
”
妙龄女子正是前燕主贵妃慕容雪吋。
此际燕主慕容宝已然在上年间驾崩龙城之外,燕国四分五裂,大部分国土被魏主拓跋珪吞并,只有慕容家族生活的龙城周边国土、被慕容宝之子自立建国,也称燕国。
不咸山慕容老祖在参合坡一战中,被晋室国师王蛮子偷袭重伤,一直躲在不咸山底冰湖温玉台上疗伤,最近伤势稍稍好转,静极思动,特命慕容雪吋带领不咸山修士出山寻找叛逆门徒慕容恪与慕容妃。
玄冥剑一直是燕主慕容宝生前喜爱之物,何况也是慕容老祖大道以前的佩剑,今天意外由原登飞口中得到信息。
慕容雪吋只有咽下必杀之心,看了看满嘴污血的原登飞,心中更是厌恶万份。
“持玄冥剑的司马雪在那儿,说错一个字,立时将你剥皮凌迟。
”
原登飞叫道:
“司马雪与一名叫高恩华的道士现在青城山云渺宫,玄冥剑一直在司马雪手中,小人句句为实,若有一字虚假,不得好死。
”
慕容雪吋道:
“叛徒慕容恪在蜀地周边失云踪迹,你可以见过他。
”
原登飞摇头道:
“是带面具的慕容恪大人吗?小人从未见过他。
”
小巷的两头由不咸山数名长相凶恶的不咸山修士把持,普通路人不敢靠近,但也有不少人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与慕容雪吋同行的董姓长老奔过来,低声道:
“贵妃早做定夺,时间长了,引来巡逻的官军,只怕又要节外生枝。
”
慕容雪吋稍一沉吟,摸出一颗赤红色丹丸,命令道:
“服下此丸,想想如何能助老娘抓到司马雪。
如果真能夺回玄冥剑,狗奴才也许还有一份活路。
”
原登飞抬头一看,见慕容雪吋指间的丸药赤红胜血,在秋日下,弥漫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以前初被掠至不咸山时,曾服过此丹丸,记得它叫“七日断肠丸”,七日后,若是没有解药,便会肝肠寸断,哀嚎半天才死。
但此时若稍有犹豫,慕容雪吋定会立下杀手,当下接过“七日断肠丸”,一仰脖,便吞入腹中。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小人已然取得高恩华与司马雪的信任,他们的行迹,小人一清二楚,七日之内,必有准信。
”
慕容雪吋道:
“快滚吧,从你狗嘴中,何时吐出过真话。
七天内,老娘见不到司马雪,你便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