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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我是谁(1 / 1)

466:我是谁

笑愚全身都开始充血,心里无限感叹:“别了,我的青春。别了,我的爱情。别了。我报效银月的雄心。别了,我十五年地半处男生涯……

但是那姑娘并没有想像中饿虎扑羊般扑向魏谢,而是转身洗澡去了,这让笑愚有些庆幸同时又有些失落。这姑娘洗澡根本没想过要关门,笑愚坐在床上看得一清二楚。

那姑娘发现了笑愚在看,于是开始展现曼妙的身姿,并且玩弄着一团团的泡沫。并且这姑娘说洗澡就真的是洗澡,丝毫没有洗头的意思。这让笑愚很不解,好歹他某年剃了光头都还用沙宣洗头呢。

很多年以后笑愚明白,一般女人都不在外面洗头的,因为她们洗头不仅要用洗发水还要用护发素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东西。耗时之长足以让没有耐心的男人当场早泄。

笑愚突然发现,观看一个女人地**没什么意思。如果她现在批着一身半透明的薄纱在那里摇摆,说不定笑愚早已经兽性大发冲了过去。

这时候那姑娘居然哼起了歌:“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笑愚大受刺激,瞬间失去了性趣,因为这歌曾经是傲珊最喜欢的。

那姑娘围着一条白色浴巾走了过来,笑愚遐想万分。不是想象浴巾下面地**是什么样的,因为笑愚刚才已经看过了,笑愚是在想这条浴巾到底是一次性的,还是别人用过没洗干净就放这里的?

那姑娘的行动总是让人意想不到。在笑愚认为她要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她突然绕到后面搂住了笑愚的腰,两团不明球体在魏谢背上不断摩擦。笑愚汗颜万分,好歹哥们儿也做两学期物理课代表竟然没能分析出那球体的振幅和频率。

那姑娘见笑愚纹丝不动,问:“你怎么了?”

笑愚说:“没什么,不如咱们先聊聊?”

那姑娘一愣。在仔细观察了魏秒之后,说:“好啊。”

谁知道这一聊就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很多对白笑愚已经忘记,遗留在脑海里的只是一些片段。

如果是普通女人,笑愚可以叫小姐,但是小姐最恨别人叫她小姐,这跟当着矮子和尚骂秃子是一个道理,于是笑愚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说:“丝丝。”

听到这话笑愚已经彻底没了性趣,好像现在地小姐都有个昵称,就好比娱乐圈的人都有一艺名,天知道她的真名是不是叫李红梅张春艳或者芶二萍什么的。

丝丝告诉笑愚她是过来救场的。这时候笑愚才明白,原来各个色情场所之间还可以联谊的。于是笑愚开始问一些以前一直没有弄明白地关于色情行业的问题,丝丝一一做出解答,这诲人不倦的态度让笑愚折服。如果她是笑愚的班主任,你说,那该多好。

让笑愚诧异的是,丝丝竟然有个男朋友,而她男朋友竟然是人民教师!

然后丝丝伸出左手让笑愚看,上面有一条即将消失的淤痕,说是她男朋友打的。笑愚大骂那小子禽兽,估计是平时不能体罚学生,转而体罚他女朋友。

丝丝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然后笑愚给她一支烟,安慰几句后,开始讲述笑愚自己的伤心往事。在那时候笑愚突然萌生一个想法,以后去妇联工作,如果妇联需要男性成员的话……

中途隔壁传来了很多奇怪的声音,但笑愚丝毫不为所动,继续畅所欲言。

两人天南海北,侃地很嗨皮。所幸那时候血色战争还没爆发,不然估计也被扯进去。

分开的时候,丝丝说了一句让笑愚记得最清楚的话:“你不用给钱了。”

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笑愚很惆怅,因为她的头发跟傲珊很像。这一刹那笑愚脑子里浮现出一些画面,傲珊趴在桌子上很认真的做作业,而笑愚趴在旁边很认真的把玩着她的头发,等她做完之后笑愚会很认真的照抄到自己的作业本或者卷子上。

在回去的路上,思远对笑愚赞不绝口,说:“笑愚真他妈厉害,居然弄了那么久。慕少你最没用,你是最先出来的……”

慕云很郁闷,没有说话,聪健说:“谁能比我拽?老子连着弄了两次,哈哈。”

笑愚说:“不是吧,那姑娘没发现吗?”

聪健说:“我也不知道。”

慕云说:“发现了又怎么样,那时候多半由不得她了。”

于是大家对聪健敬仰万分,不愧为三级明星,居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暗杠’一次!!

笑愚把钱原封不动的还给聪健,换来三人迥然不同的惊叹声。

聪健一脸崇拜,说:“她没要你钱?”

笑愚点头。

慕云突然开窍,说:“你是不是说自己是处男,然后她给你红包了?”

笑愚摇头。

思远问:“这么吊?难道她被你征服了?”

笑愚继续摇头。

聪健问:“那到底是为什么?”

笑愚说:“因为我跟她什么都没做……”

这话让他们仨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慕云说:“按理说现在的小姐比三级片里的女主角都还要夸张,一碰到手就假装兴奋的叫起来了。我就纳闷怎么没听到隔壁你们那边有**声,还以为你那姑娘是哑巴呢。”

聪健问:“那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笑愚说:“聊天。”

思远很好奇,问:“都聊了什么。”

笑愚说出了自己这辈子最伟大最经典的一句话:“老子劝她从良~!”

但这话出口之后,笑愚没有听到想象中的赞叹声,只看到慕云他们全部已经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笑愚在想,如果将这事告诉傲珊,她会有什么想法?遗憾的是,这件事情后来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

很多年以后,这事儿依然是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简直是笑愚心中永远的痛,此后每每听到从良两个字,他就有砍人的冲动。

以上,就是几人**的全过程。

思远在说完从良二字后,发现了笑愚杀人的眼神,于是他无比明智地,鬼叫着退到聪健身后。

哪知道笑愚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很惬意地斜靠在沙发上,说:“得了,看你们这么盛意拳拳,哥们儿就留下来好了……慕少,这可是你说的啊,晚上找一姑娘来……”

“没问题……”回答的很干脆,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上当了,吼道:“靠,你小子刚才不会是故意的吧?就等着我上当给你找姑娘是不?”

笑愚笑了笑:“你非要这么说,那也可以……我承认了。”

慕云也眼看着笑愚:“那你觉着我现在还会给你找花姑娘?”

——

“这是那里?你们是谁?”

少妇嗔怪道:“你怎么了,烧糊涂啦,这是你的家啊,我是你妻子纯,这是你儿子盼盼啊。”

致远曾遇到过很多的事情。

在天山去采一种稀有的能治百病的雪莲的时候,他遇到过天地为之色变的雪崩;在穷追采花大盗一枝梅的时候,他追入过沙漠,遭遇过沙漠里最可怕的黑沙暴;在滇西旅行的时候,他见过一群极其原始的食人族部落,还在人吃人;在一次海上出行的时候,他见识了大海发怒时,滔天的巨浪。

可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一觉醒来,突然有个美丽的女人说是你妻子,而且你还多了一个儿子。

也许一个人一生中都很难遇到。

“我想吃点东西。”

致远感到自己很饿,仿佛要虚脱。在任何情况之下,一个术士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复自己的体能。

自称为致远妻子,名叫纯的少妇恍然大悟,歉然道:“看把我高兴的,连这也忘了,阿松,你等一下,我马上亲自下厨,为你弄点好吃的。”

说完,在致远脸上深情地吻了一下,眼睛竟有些湿润,一边试着眼泪,一边往侧室跑,一边在喊:“春兰,少爷醒了,快去叫林神医。”

外面立刻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致远慢慢地探起身子,打量了一下所处的环境,举目所见,房屋一间连着一间,精致华丽,竟在“听雨轩”之上,而且更多了一份家庭的温馨气息。

屋里还有一盆烧着精钢碳、正燃得熊熊的火炉。火炉烧着的精钢炭偶尔发出燃裂时“拍拍拍”的声响。

怎么会有火炉?难道已是冬天?

“我睡了多久了?”这是致远想弄明白的一个问题。

幸好他不用想太久,一个大眼睛的青衣丫环拿着个灯笼,带着一个鹤发鸡皮、提着个小药箱穿着厚重棉衣的林神医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在说:“我们少爷已经醒了一会了,在嚷饿呢。”

林神医进来的时候,衣服上还带着一身的雪花。

林神医年纪很大,精神却很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让人几乎不敢仰视。

他先给致远认真地把了脉,看了舌苔,翻了眼帘,试了体温,然后微笑着对致远说:“松少爷,你的烧已经完全退了,不碍事了,再睡一晚上,明天你就可以生龙活虎地出去了。”

致远忍不住问:“我睡了多久了?”

旁边的青衣丫环快人快语:“松少爷,你烧了三天了,睡了三天三夜,还是林神医给你开的药呢。”

致远看林神医穿着厚重的棉衣,还围着一条长长的围巾,青衣丫环看样子也穿得不少,不禁弱弱地问:“现在是几月初几?”

还是青衣丫环接的快:“松少爷,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连几月初几都忘了,现在已是十二月初二,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过年了。”

“十二月初二?”致远大吃一惊,他清楚地记得到“怡和钱庄”的时候,是十月初八,正是深秋季节,难道自己竟昏睡了近两个月左右?

致远问:“我真的只睡了三天三夜?你们没有搞错吧?”

林神医很严肃地看着他,说:“松少爷,烧了三天是已经是很严重的情况,难道你还觉得不够长吗?当时老朽也没有绝对把握治好你啊,老朽连续给你扎了三十七针,配了五付药,还给你放了一点血,才把烧给你止住了。”

“是啊,是啊,”青衣丫环旁边大声道:“这几天多亏了少奶奶没日没夜地为少爷冷敷,哺药,少奶奶也是几乎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致远头都大了。

他忙问青衣丫环:“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丫环眼睛一下子瞪得特别大:“松少爷,我是春兰啊……”

致远道:“哦,春兰姑娘,你可不可以给我拿一面镜子来。”

春兰答应一声,马上从梳妆台上拿过来一面镀金的铜镜,放在致远面前。

镜子里面照出的人不是致远,而是一个三十四、五岁左右、相貌挺英俊的中年人,面容显得非常憔悴,完全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我是谁?”

千百年来,无数的哲人、先知、智者,一直都在试图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致远就遇到了这个过去他从未认真想过的、一直以为与他无关的问题。

他依稀记得在河底遇到了“网眼”,吃了很多水,再后来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就好象变成了一个叫“松少爷”的人,好象还有一个比较有地位的家庭,好象一下子睡到了寒冷的冬天,别人却告诉他只睡了三天而已。

致远头不仅仅是大了,而是变得快炸了。

他实在想不通,想不明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陷入了一个别人早就替他挖好的陷阱。

与朱珍的一夜情、暴风城胡老板需要的承诺、间谍“针”、“怡和钱庄”的遭遇,这一切仿佛都是有人早就替他算计好的。

暂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这是致远一贯的风格。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先控制自己。

所以致远不能成为一个哲人、先知或者智者,但是他至少过得快乐、过得坦荡,至少他能够生存、懂得随遇而安、能伸能屈、厚积薄发。

这其实何尝不是一个优秀剑客良好的一种心理素质。

所以致远永远是快意东部大陆的致远,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找他,也所以才会有后来那么多可歌可泣、惊心动魄的故事。

丰盛的晚饭已经端到床前来了。

这是纯和一个比较瘦的红衣丫环一起从厨房端来的。

有一碗红烧肉、一个清蒸鸽子、一个红油肚丝、一盆竹荪煨鸡,还有一碗参汤、一碗燕窝粥、一碗莲子羹。

“少奶奶,松少爷大病初愈,不适宜大补。”林神医拈须道:“最好先喝一点参汤,提提神。”

纯点头称是。她亲自喂致远喝了一碗参汤、一碗莲子羹,一小碗米饭。其间极尽温柔体贴、耐心周到。

致远在东部大陆上漂泊多年,有时也会觉得很累,内心深处也一直想要一个温暖的家,想找一个避风港湾舒缓疲惫的心灵。

饥饿的时候,家是一块充饥的馒头;痛苦的时候,家是妻子温暖的拥抱;劳累的时候。家是祖母满是皱纹的手;流浪的时候,家是地平线上永恒的目标。

今天,他终于感受到了一种家的感觉。

致远的精神好了很多。

“松少爷没有大碍了,”林神医拱手道:“如果没什么事,老朽就先告退了。”

纯显然非常感激,一叠声的说着感谢的话,并叫比较瘦的红衣丫环:“冬梅,给林神医封一个红包,你代我送送先生。”

冬梅诺一声,客气地送林神医一起出去了。

纯吩咐:“春兰,夜也深了,你带盼儿去睡吧。”那个练字的小男孩过来给致远道了晚安,被春兰带出去了。

屋里就只剩下了致远和美丽的少妇,他现在身份的妻子纯。

纯还在忙碌。

看着婀娜多姿的侧影,致远忽然感到一阵冲动,下面一阵坚挺。

苗条又不失丰满,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该挺的挺,该软的软――充满成熟少妇的韵味――这是那种最能让人联想、激起男人**的女人。

纯在卸妆。

女人似水,男人似山。

看一个女人是否自信,看她卸妆以后;看一个男人是否自信,看他分手以后。纯虽然下了妆,却仍掩不住天生的丽质。洗尽铅华,还生命的本色,依然似一股清流、一眼甘泉。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这一刻,致远甚至还真的希望纯就是他的女人,他实在受不了这种诱惑。

“我想到外面走走,”致远直起身子,想下床。

纯过来扶住他,嗔怪道:“阿松,你身子还没康复,夜也深了,外面又在下雪,你就不要出去了,早点安歇吧。”

致远想也是:“就到窗前站一会,总可以吧?”

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体贴地扶着致远走到窗前。窗外,夜幕下一片银妆素裹,六角菱形的雪花漫天飞舞。窗户上满是冰花,像一幅幅天然的浮雕,窗外屋檐下、远处的树木枝头挂着长长的冰凌。果然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致远预感的一切得到了证实――他并不是只发了三天烧,只睡了三天三夜――他从深秋一直睡到了寒冬。

在这长长的期间,他被人从容地易了容,变成了一个叫“松少爷”的三十四、五岁左右的中年人,旁边扶着他的就是他现在身份的妻子――纯。

纯挽着致远的手臂,有时候致远甚至感觉到纯的胸部在手臂上轻轻檫过,这种感觉真的很要命,不管怎么说,致远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一个美丽性感的小女人。

致远的声音也变得很温柔:“你也累了,先去睡吧,我就这样站一会,不碍事的。”

可能纯也确实累了,她点点头,在致远脸上亲了一下,嘱咐他早点休息,就在致远面前宽衣解带、换起睡衣来。

纯的肌肤胜雪,雪白的胸傲然挺立、平坦的腰、修长的腿……

致远下面胀得很难受。

几天没睡好,纯确实是困了、倦了,一上床,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外面寒风凛冽,屋内春意盎然。

致远在窗前静静地站了一会,他需要理一理思路,弄清当前的处境,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越是平静、华丽的外表下,可能越危险、越可怕。

一般的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也许有的会发疯,会大喊大叫,也有人会为拥有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而兴奋,全忘了自己是谁。

致远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秀色当前,无论他如何控制,同样平静不下来――在这一点上,他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纯睡得很熟,睡姿迷人。

长长的秀发散乱在枕边,胸部随着轻微的呼吸有节奏地起伏。

致远有一种想抚摸她的冲动,想亲吻她的嘴唇、抚摸她的秀发、探索她的胸部……

他猛地拉开门,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站在空旷的庭院上,六角精灵纷纷扬扬落下,雪打在裸露的脸上,寒风阵阵地吻着脖颈,心里的焦躁和不安被这种清爽取代后,逃之夭夭。

天地间只有被雪完全占有的银白色世界,一片白茫茫真干净。

致远终于彻底平静。

在风雪交加的庭院,致远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他的“天涯”剑呢?那把剑在人在、剑无人亡、徐大师穷其一身所铸造的“天涯”怎么没在身边?

致远惊出了一身冷汗。

天气太冷,阿黄早早地打了烊。

在这样的鬼天气,街上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阿黄就住在酒馆后面厨房的阁楼上面。阁楼很小、很窄、很乱、很脏,铺了一张床以后,已经没有多少空间。

可是今晚窄小的阁楼上挤了三个人,除去阿黄之外,还有两位客人。

一位是酒馆的常客,嗜酒如命的李三,不同的是,今天李三竟滴酒未沾,恭恭敬敬坐着。另一位客人脸色苍白瘦削、目光冷漠敏锐,薄薄的嘴唇,修长的身材,一双手象女人一样纤细。身上的皮衣裁剪得很合体,衣料、手工都是一流的。表情非常自信,气质高贵不凡,一看就是那种生活优越、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这个年轻人就是萧四。

暴风城胡老板手下第四号人物“修罗手”萧四。

“剑呢?我先看看。”萧四的声音与在胡老板、空大师面前不同,透着一种威严。

李三立刻拿过身边一个长长的包袱,小心翼翼地双手递给萧四。

萧四慢慢打开包袱,里面包着的是一把古朴平凡、甚至有些陈旧的长剑,以至于萧四拨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通常的那种耀眼的光茫。

可他们三人的眼睛全都亮了,连阿黄的独眼也闪着饿狼一样的寒光!所有的呼吸几乎在那一瞬间停顿下来。

名剑并不一定要浑身缀满珠宝。

“果然是‘天涯’剑。”萧四轻抚剑身,由衷赞道:“真是一把好剑!”

阿黄问:“属下什么时候把剑送出去。”

“不用送出去。”

阿黄和李三不敢再问为什么,不该问的他们绝不会问。对于这一点,萧四显然觉得很满意。

“因为我要把这柄剑送人。”

萧四拍了拍阿黄的肩膀,给他们作了解释:“我将把它作为代表暴风城见面送的一份大礼,送给‘怡和钱庄’庄主邹锋。”

怡和钱庄、郊外,长亭。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无论多么长的寒夜,总有黎明的时候。天终于亮了,一夜飘飞的雪竟然停了。

雪霁云消,竟是难得的晴天。

怡养财大总管一大早就率领一班人马来到十里长亭,迎接暴风城来的谈判代表。

双方经过几个回合的交战,都伤亡惨重,血流得不少,却谁也无法短期内取胜,于是双方高层决定谈判,拟通过谈判来解决争端、化解分歧。

暴风城的首席谈判代表就是萧四。

怡养财与萧四有过半面之缘。说是半面,是在“南海王”关海天母亲去逝的葬礼上,在送葬的队伍中,曾远远的见过萧四的一个侧面――仅这半面之缘,当时怡养财就把萧四看作了自己这一生中将面临的最可怕的强敌之一。

一个合格的大总管首先要做的就是看人、识人、知人、用人。

人才是最重要的。

一切的成就都是人来创造的,无数的英雄故事都是人来书写的、历史的车轮也是人来推动的。

长亭的风很大。

长亭是送别的地方,也是迎宾的场所。

一夜落雪后的十里长亭,一片银白色的世界。

尽管天已晴,却依然很冷。

怡养财半咪着眼,披着一件藏青的棉袍,袖着双手,偎着一盆火炉,静静地坐在长亭,他的手下就环绕在他的四周。

其实怡养财大总管本可以不必这么早来的,根据时辰推断,萧四一行应该在午时左右抵达,他们要等近两个时辰。

等待是一件非常浪费时间的事情,也是一件非常需要耐心的事情。可它至少有一样好处――以逸待劳。

至少你可以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布置好一切。

如何接待?如何首先给对手无形的压力?如何在谈判的开始阶段就占上风?这些都是一种心理战,是一门学问。

时光象流水,静静地从身边流淌。

日已近午。

测量时辰的长竿,阴影已快与长竿重叠。官道上除了低空盘旋的几只老鹰,疾疾赶路的几个旅人,不见萧四一行的踪影。

这是从暴风城方向到达“怡和钱庄”的唯一官道,暴风城一向守时,这样重大的谈判,更不会也不该迟到。

这是一个信誉问题。

也是对“怡和钱庄”起码的尊重。

怡养财依然半咪着眼,依然很平静,他的几个手下脸色都有些变了,变得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

就在这时,“怡和钱庄”方向两骑飞马而至,马上骑士正是“八金刚”之一的郑魂、郑洪兄弟。

两人带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信息:萧四一行已在近午时分准时到达“怡和钱庄”,现正在“听雨轩”休息等候。

怡养财沉得住气,平静地问:“萧四一行从什么方向到达‘怡和钱庄’?”

郑魂、郑洪兄弟齐喏:“属下不知。”

“走的那条官道?”

“不知道。”

“萧四一行就象从地里冒出来一样,出现在‘怡和钱庄’。”

“来了几个人?”

“仅萧四一人。”

“一个人?”怡大总管也有些吃惊:“没带任何随从?”

“是的。”

“这第一回合,我们输了。”怡大总管淡淡地说:“萧四一定提早到了钱庄,而我们丝毫也不知道,这个人确实丢大了。”

“你们好吃好喝款待他,但有一点,只能让他待在‘听雨轩’之内,钱庄的任何人不能与他接触,要让他与外界完全隔绝。”

――“我们要好好把他晾一晾。”

致远这几天饱受**的煎熬。

易容、变身、失剑,一连串的打击本就已经够让人受的了。

“我是谁?”

“我是什么身份?”

“我的剑现在何处?”

没有一个问题,致远能回答得清楚、回答得准确。

最让致远难以忍受的,还是**的压制、**的诱惑、性的冲动。每天面对一个美丽温柔性感的小女人与你同吃、同住、同睡,有几个正常的男人受得了?

致远几乎要发疯。

松少爷住的一个很精致的三重宅院,有前庭,也有后园。前庭空旷开阔、庭院深深,后园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人也不少:除妻儿之外,有春兰、冬梅两个贴身丫环,几个老妈子、几个园丁、几个杂役、几个马伕、还有两个名厨、一个大夫。

主人的品味也非常的高雅:有一间书房、一间剑室、一间收藏室。

书房叫“松居”,整齐码放着很多的书籍,四书、五经、兵书、诗集、词选……包罗万象,其中不少还是孤本珍籍;剑室准确来说,应叫“兵冢”,里面不仅仅有剑,还有刀、枪、戟、棍……每一件兵器都很有些来历,它曾经的主人都是些风云显赫的人物,其中一把刀,极可能是当年著名的“不破楼兰终不还”;收藏室叫“品苑”,古玩珍奇,数不胜数,其中一件好象还是吴王夫差与西施春风一度之后,用过的一把夜壶。其中一张字画好象还是越王钩践卧薪尝胆之际,用精液在草席上的信手涂鸦。

致远现在的身份就是这儿的主人。

“松少爷是谁?做什么的?”每次致远提出这个问题,都会惹来纯和两个丫环的嗔笑:“少爷烧糊涂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哈哈哈。”

致远没有疯掉实在是个奇迹。

不过,当松少爷其实也有很多好处。

可以锦衣玉食、过着王侯一样的生活;可以和两个丫环调**,语言上吃吃豆腐;可以假装是夫妻,乘机摸摸纯的脸,揽揽她的腰,可要有进一步的举动,纯会很温柔而坚决地说:“阿松,你身体还没复原,忍一忍吧,过几天你恢复了,我们再做,好吗?”

致远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恢复得越快,**就越强烈。

他有点后悔,第一天的晚上,没有乘纯疲倦熟睡的时候,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以后几天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致远手一动,她立马就醒过来。

睡的时候都象是醒的一样。

真的想与她**。致远有时候都在情不自禁地想象着纯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样子、欲仙欲死的模样。

致远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贱、很卑鄙、甚至有点下流。

自己并不象外界传说的那么伟大、那么正直。

可他毕竟是一个正常的年青的充满**的男人。

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在结婚前觉得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少,结婚后觉得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多,看着自己的女友,却在想着别的女人,昨天还在为一个女人海枯石烂、地老天荒,转眼就在想和另一个女人共度良宵、厮守终生。

明知道海不会枯、石不会烂、地不会老、天不会荒。

就算会,也活不到那时候。

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以时间来淡化感情,时间越长,冲突越淡,仿佛不断稀释的茶。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一到晚上,致远和纯为盼盼指导完功课,大家一起嬉戏片刻,亨受天伦之乐,再安排春兰、冬梅两个贴身丫环带盼儿去睡觉之后,他们就早早地上了床。

床不仅仅是用来睡觉的,它的功能很多,可以躺在床上看书、在床上闲聊、在床上吃饭、在床上做仰卧操、在床上接待访客、还可以在床上**。

冬天最温暖的地方就是床。

纯在床上缝制一件毛衣,是为盼儿缝制的,说是盼盼长的太快,要赶着再为他缝制一件新毛衣。

“早点睡吧。”致远心疼地说。

纯微笑说:“再缝一会,等我把这只袖缝好了就睡。”

床前的烛光下,纯专注的侧面显出一种圣洁的光辉,母性的温情展露无遗。致远忍不住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用手轻轻地抚摸她的秀发。

纯的长发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致远的手顺着秀发摸到纯的双肩,纯的皮肤手感非常好,白晰的肌肤摸上去就象绸缎一样光滑。

纯脸红红的,却没有拒绝致远的抚摸,当致远的手顺着双肩往下滑,要进入胸部的时候,她马上往旁边躲闪,轻唤道:“我还在缝毛衣呢,不要打扰我好不好?”

“你缝吧,我不影响你。”致远声音象磁一样:“我就抱抱你、亲亲你,好吗?”

致远今晚真的想和她**。

他决定先攻外围,放松纯的警惕。果然,纯没有再过多的闪避,她以为只是简单地抱一抱、亲一亲,前几晚致远都没有更多的举动。

致远的一只手揽住纯的腰,在腰部轻轻地抚摸,另一只手摸向她的脚,从脚一路慢慢地摸上来,纯稍有反应就停顿一下,片刻,又沿着小腿、大腿、一直摸到臀部。

随着他轻轻的、不经意间的抚摸,纯的全身开始发烫。

致远亲着纯的脸,舌头伸进了她的耳朵里,纯忽然大大地颤了一下,身体开始情不自禁的起伏与扭动。

她的敏感点被致远找到了。

纯织着毛衣的手已经停了下来。致远不停地用舌头在纯的耳朵里搅动,手不停地在她的全身游走,探索。隔着衣服致远都能感觉到纯的**在变硬。

乘纯不经意间,致远的手从衣服下伸进了里面,握住了她的**。纯的身体一下变得软下来。

摸着纯**的感觉真好,盈盈一屋,又不失弹性。抚摸了一会,在纯挣扎中,另一只手又摸向大腿内侧,握手已是一片湿润。

在纯自愿和不自愿矛盾中,衣服被致远以蜗牛一样的耐心一件件的脱落,在纯情不自禁压抑的呻吟中、致远勇猛的进入了那一片梦寐以求的地方……

清晨,致远朦胧中睁开眼,天已大亮。

纯还在熟睡,也许,一夜的承欢耗尽了精力,也许前几天的刻意提防,一直没有睡好。可是,既然是夫妻,又为什么要提防?

人生就是为了找寻爱的过程,每个人的人生都要找到四个人。

第一个是自己,第二个是你最爱的人,第三个是最爱你的人,第四个是共度一生的人……

当你经历过爱人与被爱,学会了爱,才会知道什么是你需要的,也才会找到最适合你,能够相处一辈子的人。你最爱的,往往没有选择你;最爱你的,往往不是你最爱的;只是在最适合的时间出现的那个人,才是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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