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雪哪里肯从,嘴里叫着人,两只手用力地抓住钟友诚的脸,就往外推。
钟友诚欲念迭生,已经顾不上什么,脸叫黎小雪抓着,两只手却还在黎小雪的身上乱摸。
黎小雪只想脱身,也就顾不得太多,抓着钟友诚的脸的手,不经意间,就插进了钟友诚鼻孔里两个指头。
也是临危之时,黎小雪想也没想,死死地,就往里扣!
钟友诚“嗷”地惨叫一声,一巴掌就打在了黎小雪的脸上。
黎小雪挨了这一巴掌,支撑不住,松开了手,一头,就倒在了床上。
钟友诚只把鼻子揉了揉,又扑向了黎小雪。
黎小雪抬起一只腿,用膝盖顶住了钟友诚的心口。
钟友诚的两只眼睛已经冒出了蓝光,一下子就扳开了黎小雪的腿,饿狼一样,压在了黎小雪的身上。
黎小雪还想用手抓钟友诚的脸,钟友诚却已经有了防备,不等黎小雪抓着,就先将黎小雪的手腕死死地掐住,按在了床上。
“小雪!小雪!我这一辈子,就只爱,爱你一个人!”钟友诚制住了黎小雪,气息急促地说着,又吻了上去。
黎小雪左右躲闪,哭着,喊着,求着。
钟友诚在黎小雪的哭闹挣扎里,更沸腾了浑身的血液,疯了一样,亲着黎小雪的脸。
黎小雪又在钟友诚身下扭动了扭动,全身的力气,就用尽了。
钟友诚又呼吸急促地叫了黎小雪几声名字,到底,将黎小雪的嘴吻住。
黎小雪再不能挣脱,直仿佛无尽的肮脏深深地逼进了自己的身体并灵魂。
钟友诚贪婪地吻着,忘了所有。
黎小雪又在身体里做了最终的抵抗,一阵窒息的感觉而后,彻底的,就软成了糕羊。
钟友诚更像一个胜利的征服者,对黎小雪的吻,越发地肆无忌惮。
黎小雪的嘴唇也给钟友诚吻得绵软,由着钟友诚的任性了。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依然吻着黎小雪的钟友诚,就松开了黎小雪一只手腕上的手,无声无息地,伸向了黎小雪的腰间。
黎小雪的腰间,随后一松,口中更有什么说软不软,说硬不硬的东西探了进来。
探进黎小雪口中的,是钟友诚的舌头。黎小雪又一阵的恶心袭来,一口,就咬了下去!
钟友诚“啊”地又惨叫一声,慌忙收回自己的嘴时,身子就叫黎小雪猛地推到了一边。
黎小雪随后就翻身下了床,几步就冲了出去。
钟友诚还要再追出去,脚下却叫什么一滑,站身不稳,朝后就坐倒在地。
这一跤,倒也摔得钟友诚冒出了几颗星星在眼前。
直坐地半晌,才算回过了神的钟友诚仔细看时,却是黎小雪的蝴蝶发夹不知什么时候就叫两个人碰掉在地上,刚好,又被他脚下一踩,摔了他的跤。
黎小雪哭着,一个心思地,就只是跑,几辆计程车都朝着她按响了喇叭,她也不知道上车,一路奔着,要甩掉生命里的所有一般。
这个时候,哪个路人为她黎小雪叫来精神病院的车,都不为过的。
这样,几乎就是一口气地,黎小雪跑回了家。
唐艾佳这个时候还没有离去,陪着黎母正说着黎小雪即将到来的婚事。忽见黎小雪这样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要上去问,黎小雪却理也不理,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
“伯母,这……”唐艾佳看着黎母,一脸的疑惑。
黎母瞅着唐艾佳摇了摇头,就朝黎小雪的卧室走了过去。
黎小雪卧室的门,却叫黎小雪在里面给划上了。黎母敲着门,才要问上一嘴,黎小雪痛哭的声音,却从里面传了出来。
唐艾佳听得黎小雪的哭声,只当是为了和钟友诚分手而难过,气就不打一处来,几步也走了过去,都不顾忌黎母还在身边,隔着门,就冲里面喊到:“黎小雪,你还有没有点儿出息了!”
黎小雪却好像并没有听到唐艾佳的声音,自顾自地,仍旧哭着。
“黎小雪!你把门打开!你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儿?”唐艾佳说着,就一个劲儿地敲起黎小雪的门。
黎母气归气,心里更多的是疼,拉了拉唐艾佳的胳膊,小声地说:“艾佳,犯不着和她急,让她先哭着吧。”
唐艾佳还是压不下肚子里的火气,手指着黎小雪的门,和黎母说:“这,这黎小雪,鬼迷心窍了吧!”
黎母摇了摇头,说:“也怪我把她溺爱成这样。”
“真的,”唐艾佳又说,“她有的时候真的是太任性了。”
“这个时候,你越劝她,她倒越来劲儿呢。来来来,我们一边说话吧。”黎母说着,就拉唐艾佳走开了。
唐艾佳陪着黎母又在沙发里坐好,才渐渐地消了些气:“伯母,您面前,我可能不应该像刚才那样说小雪,可是,小雪有时候也实在太气人了。”
黎母又摇头笑了笑,说:“她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吗?小雪有你这样一个直性子的朋友,是她的福气了。我看着你们好了那么多年,也把你当她一样的看。你性子直,伯母说话也不绕弯子。艾佳,不是伯母怨你。小雪的事儿,看来,你是知道的,你应该早一些就告诉伯母。”
“她这事儿,我是知道。”唐艾佳有些委屈地说,“我早就要她分手,她也都答应了,谁成想,她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暗地里,还那样我行我素。”
“那个男孩儿,究竟怎么样?”黎母又问。
“说来,伯母,您可能都不会相信。”唐艾佳说着,脸上又有些不悦,“天晓得小雪怎么就一时糊涂,喜欢上了那样的一个人。别的不说,就那一副尊容,整个儿一个饿死鬼脱生的。全身上下,除了骨头,就没有别的了。据小雪说,是一个画画的。您听,画画的,伯母,多么叫人崇敬的职业呀。可,我就亲眼目睹过,他因为抢人家的吃的,叫人家打了个半死。不过,伯母,这,其实倒也不算什么。他一个男人,却比一个小女人更小家子气。因为我不让小雪和他来往,伯母,您猜怎么着,大马路上,他就向我大打出手!伯母,您说我是招谁惹谁了?”
听了唐艾佳这一番话,黎母更相信了街坊四邻有关黎小雪的议论。她原以为,黎小雪就算有了别人,这人,一定也要比韩海涛强些才对。她怎么会想到,竟是一个在众人眼里,尤其唐艾佳眼里如此不堪的人。
“好在,她已经答应了和韩海涛结婚,不然,后果真就不敢想象。”黎母心底里这样想着,手心儿已经是满满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