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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雪到了卷帘门跟前,只看见了门下钟友诚没了骨头一样的软软的两条腿。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你先给我站到一边儿去!”黎小雪几乎就是万千的情结集于一处,大声地喊着。
钟友诚又“啪”地在门上拍了一巴掌,晃了晃两条腿,真就站在了一边。
黎小雪上前两步,提着门沿儿,往上一使劲儿,“哗啦啦”地一阵响,门就升了上去。
再看还一脸诧异地仰视着大开了的卷帘门的钟友诚,倒拎着半瓶廉价的白酒,浑身都散发着浓重的汗味儿和酒气。
“你喝酒了?”黎小雪随口又问到。
钟友诚回过神来,满不在乎地和黎小雪摆了一下手,说:“喝了,又怎么样?”
黎小雪看着眼前这个让她爱得如履薄冰,又爱得彼此都面目皆非了的男人,竟又这般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冲着这男人,还是自己,伤心地摇了摇头,说:“你如果喝多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再和你说,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回去?”钟友诚“呵呵”一乐,又是一脸的苦涩,和黎小雪说,“回哪儿?你让我回哪儿?我哪儿也不回!回去?我他妈哪儿也回不去了。就是为了你,小雪,我来到了这里。你又让我回去?一个人?孤苦伶仃?回去?回到我那个小屋?那个曾经满载着我的梦想的小屋?小雪,我回不去了。真的。当老天把你带入我的生活,我再不是那个整日里寻求着艺术美梦的钟友诚了。我的时间,大把大把地都用在了你的身上。我的心脏,再不是为艺术而颤抖,而是为了你。一个因为艺术才有了的生命,混到了这般的地步,你,小雪,你就这样让我回去?我往哪里去?我在哪里,满脑子就只有你!你告诉我,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让我回到哪里去?”
黎小雪听得又是一阵阵的难过,但,她真的不想这样只任由着自己的情感,尽管,她和钟友诚更多的,还应该是感情上的事儿:“你真的喝多了。我们最好还是等大家都平静下来,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再谈吧。”
钟友诚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更加痛苦:“平静?我怎么能平静?你知道,我醒来之后,又不见了你的人影,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吗?你这个时候又叫我平静了。你声也不吭,就又跑到这里,你让我平静?我不是没有和你说,我不想你在这个地方伺候那些臭男人,你呢,听也不听,还只让我平静?”
此情此景,黎小雪心知再难以和钟友诚说得明白,就上前扶了钟友诚的胳膊,说:“这些话,咱们之后再说。现在,时间也实在是太晚了,我给你叫一辆车,你先回去。”
钟友诚用力地挣开了黎小雪的手,往后又晃了几下身子,把手里的白酒就举到了黎小雪的面前:“不错!小雪,我还真的想平静平静了。我就,就弄了这个。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我和你说,小雪,这,这其实已经是第二瓶了。头一瓶,你知道吗,就咚咚咚地,我一仰脖子的事儿!我以为,这下好了,这下我再也没个愁了。可,小雪,你说我咋就不醉呢!我没醉,小雪,我真的一点儿都没醉!不但没醉,我好像更清醒了,不但没有解去一分的忧愁,反而,更他妈添了堵!小雪,我真堵得慌。我千方百计,哦,不不,我用心良苦地为你,怎么,就得不到你稍微的真心呢?”
黎小雪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委屈的眼泪掉下来:“钟友诚,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寒心吗?我黎小雪对任何人都是诚心实意,更不要说对你!”
“诚心实意?”钟友诚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故意地仰面还发出了几声大笑,之后,又看着黎小雪,不以为然地说,“算了吧。从一开始,你就在欺骗着我,你就让我很是被动!多少回,我都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一个只知道爱的傻子!我更是不只一次地,让人说成是癞蛤蟆,说成想吃你这只天鹅肉的癞蛤蟆!可我,我真的还是那么地贱,还是一门心思地为着我们的感情!我以为,付出就总会有回报,我以为,我的真心总可以得来你的真意!到头来,又怎么样?我不是傻子,也给你骗成了傻子了,我不是小丑,也给你玩成小丑了!我一句实话都得不到你的,你倒还和我说什么诚心实意?你的诚心在哪儿?实意又表现为什么?”
黎小雪真想一个巴掌打到钟友诚的脸上,但,真就打上了,又能怎么样?
“钟友诚,”黎小雪再说着这样的话,一颗心,就好像给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下狠狠地拉着一样,“如果,你真的以为你很屈得慌,也好,我们现在就分开吧!”
“分开?”钟友诚瞪大了眼睛,又好像,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诞无稽的话,“这就是你的诚心,这才是你的实意?黎小雪!这话,究竟搁在你心中多久了?”
“好久了呢?”黎小雪和钟友诚喊着,“我就不知道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那么的让人无法琢磨!”
“没有什么诡异,也没有什么无法琢磨的!只是因为他!黎小雪,你才变心了!”钟友诚也嚷着,把手里的酒瓶往空中一抛,直指向了黎小雪的身后。
黎小雪顺着钟友诚的手指,回头一看,钱老板不知道已经在酒店的门口站了多久了。
“全是因为他!因为他,你才要和我分开的!你老实说,是不是?”钟友诚又厉声地问。
黎小雪实在不知道钟友诚哪里拼凑出的这样的无稽的逻辑,又回过头来,难过地,和钟友诚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在你的心目中,竟是这个样子。”
“我说错了吗?”钟友诚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就知道,你的心思全在这里了,你才不听我的话了。这,也是所谓的大叔情结吧!真不知道现如今是怎么了,情感又要错位到何种地步?他哪里好?他不就是有几个臭钱?除了钱,他还有什么?他老末咔眼的,只为着他的几个钱,你就了自己的青春,等他动也动不了……”
“啪——”
一个巴掌终于叫黎小雪打在了钟友诚的脸上,声响震颤人心,直要划破星空!
钟友诚的灵魂简直都要给黎小雪这一巴掌打出干枯的躯体,竭力地,只又往回挣了挣,重新归了本位之后,一腔的愤怒,直指眼前心爱的女人。
爱之深,恨之切,钟友诚的脑子里忽然就闪现出一个可怖的念头,就是,在这个繁星点点的夜幕之下,以同归于尽的结果,给这段感情划上句号!
“我钟友诚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钟友诚话音未落,两只眼睛就充了血,伸手就向黎小雪的脖子抓了过去!
黎小雪哪里提防,脑子里还没有把钟友诚的话理清,就觉得身前一阵风袭来。
钟友诚这一手下去,足以夭折人世间的一点美丽。
可,就在这疯狂的手将要将罪恶造成的刹那,却僵硬地停在了空中。
从钟友诚通红得冒了火的眼睛里,黎小雪惊心地发现,杜鹃举着一把菜刀,也一阵风似的,疾步而来。
钟友诚本能地知道闪着寒光的刀刃是冲着自己来的,尽管也做好了死的准备,预计的自然也是黎小雪毙命而后,再自行了断,哪里会料到这般的转折!
“臭男人!”杜鹃愤慨地喊着,就向钟友诚劈了下去。
钟友诚转身就要跑,脚底下却不知道给什么绊了一下,结结实实地,就摔倒在地。
杜鹃一刀劈空,还要再砍,钟友诚慌乱中踹出一脚,正踢在了杜鹃的膝盖。
杜鹃晃了一下,一条腿虽然就跪倒在地上,倒也毫不理会,嘴里还只骂着“臭男人”,又向钟友诚抡起了菜刀。
黎小雪才缓过了神儿,赶忙上来抓杜鹃的手,钱老板也跑了过来,抢杜鹃的菜刀。
杜鹃死死地握着刀把,只要见血。钟友诚“嗷嗷”地一声声惨叫着,在地上胡乱地爬了几下,又摔了几回。
“臭男人!臭男人!”杜鹃还骂着,一下下使着劲儿,唯恐钟友诚逃脱了一样。
“杜鹃!杜鹃!你冷静!冷静!”钱老板抢不下杜鹃的菜刀,大声地苦苦劝着。
“这样的臭男人,留着他干什么?”杜鹃也嚷着,已经有些声嘶力竭。
钱老板还劝着:“这样的男人,自然有老天来收拾他,更不值得你这样的!你伤着了他,可要吃官司的!”
“哪怕是赔他一条命,也算除了一个祸害,我也乐意了!”杜鹃咬牙说着,不惜用尽最后的力气。
黎小雪更觉得一切的罪孽皆出于自己,哭着也和杜鹃说:“你这样,可让姐怎么安得了这颗心呢?”
“我杜鹃一人做事一人当,也不与你有任何的相干!”杜鹃说着,拼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把菜刀,又奔向钟友诚。
“啊呀!”一声惨叫,就好似黎小雪打在钟友诚脸上那一声的回应,又一次响彻苍穹!
这一声,倒不是出自钟友诚,而是钱老板!
钱老板眼看着杜鹃挣开了自己的手,赶忙又上前挡时,杜鹃手里的菜刀,直砍在了小臂。
一注鲜血直喷出了半米来高,溅到了四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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