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使一脸茫然:“这中暍是何症?”大概是不清楚这所谓的汉人的语言,疑惑的看着一旁的司徒逸询问着,这中暍到底是何症。
“就是中暑!”司徒逸解释着。
“哦?”那回纥使节恍然大悟笑了笑。
“无妨,再过十里有一处林子,那里能遮挡住这灼热的光线,是处乘凉的好地儿;我们就在那扎营歇下;让大夫替公主殿下瞧瞧。”
回纥使节道着,然后有转过身对着司徒逸又说了一句:“我们回纥女儿容颜自是不比汉人逊色;自小长在马背上,落在草原上大漠中,性情也自是豪放气概些。”
公主殿下既然是要嫁入回纥,这般柔弱的身子可不成。”大概是自小在马背上长大,他的性子倒是豪放了些,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往的。
“本使只是提醒殿下而已,这回纥比不得中原,公主殿下既为我族日后的王子妃自是要适应回纥的环境,否则这病怏怏的模样怎样侍奉我族威风凛凛的二皇子。”他的声音大了分,双手上下的晃荡着弧度,粗犷的语调道着。
“来使自小在回纥长大,生于马背长于沙漠自是不怕烈日寒风的天气变化;若是突然让来使在凤城久住,相比来使也适应不了凤城的细雨绵绵;这适应环境总该有个过程的是不是?”司徒逸不紧不慢的缓缓道着这么一句话,倒真是让那来使无言以对。
“既然公主殿下不舒服,那,我就勒令部队赶紧赶路要紧。”来使道,转身向一旁听着的马走去。
而司徒逸则是心疼的看了看马车上的凉欢,轻声的嘱咐了旁边的老嬷嬷小心照应着,这才将马车门关上,转身往部队前方走去。
老嬷嬷看着熟睡的凉欢,有些心疼:“可怜的孩子啊!”她长叹口气的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心疼这个纤纤弱女子,摇了摇头她道,又拿起了一旁的小团扇小心翼翼的替凉欢扇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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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队伍来到了那回纥来使口中的那处林子,回纥来使名唤尼古.帕提,因为出于礼节性的司徒逸等人都将他唤的来使,而回纥的随侍因为也唤他打人多疑很少有人提及他的名字。
大帐就地而落,凉欢被老嬷嬷搀扶下车的时候,脚步有些不稳,甚至真的将中午吃的东西给呕出来了,脸色越发的苍白。
大夫诊治了过后真的确定是中暍,开了治病的药方子,幸好一路上带足了需要的药,让丫鬟熬了一大碗给凉欢服下才稍稍缓解了她的症状。
“这中暍之症说小是小,那说大也是大事,这几日还是小心照看着。”
“马车里实在是太闷热了些,可也不能骑马外面的烈日更大;公主殿下这病只能静养,如果能暂缓个两三日等到病情康复再出发的话……”
老大夫捻着自己的胡须,说出了自己的心底的想法;自古中暍之症只要细心调理自是能快速好起来,可若病情加重的话他自然也回天乏术的。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司徒逸对着大夫吩咐道,大夫这才提着药箱走出了大帐。
“来人,传令下去,扎帐三日,三日后再出发。”司徒逸对着唤进来的侍卫道着,侍卫领了旨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