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纥来使虽有不愿,但终究还是以大局为重依了司徒逸的决定;只因为,争执过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仅有不悦就算了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界上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
凉欢服了药休息了,夜晚,慕清郢才进了司徒逸的大帐,凑巧司徒逸也在等他。
“过来坐!”在看到慕清郢的同时,司徒逸指了指一旁铺在地上的毡子对着慕清郢唤道。
慕清郢这才迈着脚步走了过去,在司徒逸的身旁坐了下来。
“她怎么样了?”司徒逸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凉欢的状况。
司徒逸看着他,问着:“既然担心,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
“公主殿下的大帐,岂是寻常人不能随意进出这不是你下的命令吗?”慕清郢冷冷的回到。
“或许,你可以偷偷进去。”司徒逸道。
“外面有人监视着,我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慕清郢笑了笑。
“毕竟,这么招摇也不太好,你今日在大帐待了这么久,问你应该是了解的最清楚的。”慕清鄞笑着。
然而,慕清郢倒与司徒逸之间没有太多的觊觎君臣之礼,仍旧像寻常好友一般的交谈着,你啊你的称呼着。
“欢儿她只是中暍了,小心休养两天就没事了。”司徒逸看着眼前的慕清郢回答着。
“中暍?”慕清郢眸色一凛,这中暍之症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将养的好倒也是两三天的事,就是在病的时候不能再热在加重病情,否则也是药石无灵。
“最近的天气确实是炎热,待会儿你可以让婢子多在前边的小河边打些溪水搁在她的帐内,那样能降下些热气。”慕青郢道着。
司徒逸看着眼前慕清郢,恍若要将他看透一般,这个男人有时候冷起来让人觉得难以接近,有时候却很细心,竟然连这么细微的一处也能注意到,他真的不懂,真的想要看透眼前的男人。
“我三年前见你的时候你就像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怎样的事情让你变得沉默寡言?”司徒逸看着眼前的慕清郢,有些疑惑的问道。
三年前当他和柳朗月几人卷上了一重官司的时候,那时候慕清郢明明温文尔雅就连一个眼神也是优雅而隽秀;可是,再次重逢的时候慕清郢变了,从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变了。
冷,那是司徒逸再次重逢后见到慕清郢的时候的第一次留下来的印象,也可以说是高冷而孤僻。
“三年前,你才见我几天就说的好像很了解我是的。”慕清郢笑了笑。
“告诉你,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他笑。
而司徒逸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你骗不了我,一个人无论怎样撒谎,可是他的眼睛骗不了人;那时候你的眼睛里有着和欢儿一样的清澈的光亮;可是现在更多的却是冷,那时自你内心泛出来的冷意。”
“我听说三年前南昌发生了一件事情,也是那件事情改变了你?”司徒逸的声音里带着探究。
“这是我的私事,太子殿下这样算不算侵犯别人的**了?”他冷声一笑,想起身走掉,却被司徒逸给摁住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