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琅嬛福地”后,聂增并没有再多逗留。之后,便循着来路出了洞口。本来在石室之中,另有出路,然而那条路不知会通往哪里。他并不熟悉此处地形,所以他就采用了个笨办法——原路返回。
虽然峡谷很深,崖壁峭立,但这也难不倒他。施展“神行太保”在崖壁上左右翻飞攀爬,不要多少工夫,他便回到了崖上。
刚回到崖上,远远就听到一阵喧哗声和脚步声。
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师傅,我亲眼看到那小子闯进了禁地。”接着一个浑厚的声音怒道:“那怎么没有看到那小子?这整个地方都查了个遍,聂小子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聂增听出那后者便是无量剑派的东宗掌门左子穆。看来是自己进入禁地,被同门师兄弟打小报告了。
思量着,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山路尽头一树丛木后出现一队人马。那为首的是一个长须老者,正是那左子穆。
聂增没有避开,反而镇定自若迎上前去。那些人也第一时间发现聂增,都是一愣,接着便阴沉着脸,怒目看着他。
左子穆更是脸色铁青,嘴唇紧闭,眉头皱成一团,像是要把聂增吃了。
“聂增,你好大胆子,竟敢私闯禁地!完全不把师门规定放在眼里,是不是心怀不轨,觊觎师门瑰宝?你眼里还有没有师傅?”一个青年弟子率先站出来,冲聂增叫道。
听这人的声音,便知报信的正是他。聂增记忆里有这个人,他名叫吴光亮。是年长聂增几岁的师兄,不过聂增原来的身份十分讨左子穆喜欢,这自然让他引了不少妒忌。
不过说来也怪,无量剑派这一辈弟子皆是“光”字辈,唯独聂增穿越过来,仍叫本名。不用想,这自然是系统做的安排。
聂增斜瞥了他一眼,不答他话。视线看着左子穆,说道:“左掌门幸会了!今日不告而入,倒请行个方便!”
人群“哗”的一声炸开。
他们听聂增直呼“左掌门”,竟不叫“师傅”。语气中又好似全然不认识,完全把自己身为无量剑派弟子的身份弃之不顾。
左子穆更是长须都气的飘起来。
“聂增!你要欺师灭祖吗?你竟……这般称呼师傅他老人家?你你你……你这个师门败类!”吴光亮大叫,跳了起来,指着聂增就大骂。
另有几人此时也跟着怒斥。他们虽然不像吴光亮那样不怀好意,但目无尊长,这已是个十分严重的大问题。必须要教训!
聂增瘪了瘪嘴,虽说记忆里有着系统给的记忆,然而让他把这些人真的当做师兄弟以及师傅来看,还真是艰难。
只是一群n而已。而且还是有可能爆出技能的n,跟游戏又有什么区别!谁会打游戏的时候,跟n有感觉呢?
“说吧。要怎么办?要打架吗?”聂增一脸笑意,“好吧。实话说,我并不想和大家动手。所以……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他身子一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身影已经到了近前。接着便要穿过众人,扬长而去。
“孽徒!哪里去!给我留下!”只听一声怒喝,一直怒目而视的左子穆出手。他一掌劈出,就要拦住聂增。
然而聂增身子只是轻轻一歪,便轻松闪过他。出现在他的身后。
左子穆一击劈空,兀自惊讶,不知道自己这小弟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只是耳中听到其余弟子吸气惊讶声,脸上便挂不住,一时间脸皮涨红。
他之前劈出一掌,只为了阻拦聂增,便出了三分力又无杀招。此时盛怒之下,也不再留力。
唰!他随手一带,抽出身旁一名弟子腰间佩剑。一阵剑光罩出,直追聂增身影而去。
他剑法凌厉,一招“金针渡劫”使出,但他的剑光刚到,只觉目标已远。他连忙又追出,再使一剑。这次还不及他剑法用老,那目标更远了。
身后一群弟子只见自家师傅连出数剑,然而那不肖徒弟聂增却越来越远,师傅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媳妇,追至不休,却又不被搭理,场面一时间甚是滑稽。
但众人想要发笑的同时,却又骇然。
这还是原来的聂增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竟连师傅……
“左掌门,不必相送。聂增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会再会。”远远间,聂增朗声笑道。声音浑厚,如同响在耳侧。
左子穆持剑站立,众弟子不敢上前,良久,只听“哐”的一声,剑被其狠狠掷在地上。
“都给我回去!此日之事,谁也不许再提!”
聂增别过众人,径直出了后山,来到自己在此的住处,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便也不停留,慢慢悠悠出了门派,下了山去。
路上还有几个往日相熟的师兄弟相互打着招呼,问他去哪。他笑而不答。
不一会儿,远远就见左子穆一行人也出了后山。
看到聂增下山的背影,左子穆一脸阴沉,也不说话。那些刚跟聂增打过招呼的徒弟慌忙问师傅好,他也装作没听见,拂袖而去。
这些徒弟们一脸疑惑,摸摸头,疑问的眼神朝后面的吴光亮等人看去。吴光亮等人也不敢说话,只是悄悄用手指了指聂增离去的背影。
……
两日后,大理。
聂增踱步走在大理城里。此时的大理国虽只是西南小国,然而城里人烟稠密,祥和安宁,一片繁华景象。大街上青石平铺,市肆林立。
过得几条街道,眼前笔直一条大石路,大路尽头耸立着无数黄瓦宫殿,日光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令人目为之眩。
这便是那大理皇宫。
聂增纵身跳上宫殿屋顶,负手站立,端详一阵,便转而向东,飞奔而去。一刻钟后,他来到一座大府第前。府门前两面大旗,旗上分别绣的是“镇南”、“保国”两字,府额上写的是“镇南王府”。
王府门前戒备森严,站着亲兵卫士,守门卫府。
聂增从屋顶飞掠而下,顿时引得众守卫如临大敌。兵器霍霍,向聂增警惕而来。只听一阵“铛铛”声音,府中一阵脚步声。
只是瞬息,一队全甲人马出了王府,迅速将聂增围在中间。
“此处乃镇南王府。请问阁下高号?前来何事?”当头一侍卫头领站出来,朗声叫道。他见聂增年纪轻轻,青色衣衫并不华贵,手上又无兵器,然而这一身展露的轻功却是不凡,故而摸不清其来路,是以不敢妄动。
“江湖人士聂增特来相见故交。还请诸位大哥请你家段世子出来一见。就说‘琅嬛福地’故人来访。”聂增对此阵势并不以为意,拱手笑道。
那头领一听,心道,“琅嬛福地”是何处?看来应该是某个隐世门派或者小门派。他不居江湖,虽也知晓一些江湖大门派,但毕竟不精,听对方口中提到自家小王爷,生怕惊扰了贵客。
慌忙手势一挥,众侍卫随即收了兵器。他抱拳行礼道:“原来是小王爷故交。刚才无礼之处,还请先生莫要见怪。只是近来王府不太太平,总有江湖人士相扰,众兄弟都惊心了,故而……”
“无妨无妨。在下只是你们家世子故交,寻他一见,你等只要将我的话禀告,自当分辨真假。”
“不敢不敢。先生面目俊雅,一见就知是非凡人物。正与我家小王爷相交。只是……先生来得迟了,我家小王爷有要事已远赴中原,不知归期。”
聂增“哦”了一声,心想道,看来这该是“珍珑棋局”的剧情开端了。“珍珑棋局”书中记载了开始日子——六月十五,汝南擂鼓山。
想想现在这时间,也没有多久了。但愿自己还能赶得上。
他心中思绪一转,口中叹道:“可惜可惜!只是不知段兄已走了几日?现今王府何人做主?若镇南王爷和镇南王妃在府,聂某人当也得拜见一番。还请诸位大哥前去禀告一下。”
那当头的侍卫面露难色,沉吟一番,方才说道:“不瞒先生。小王爷已走了半月有余。而王爷至今远去中原未归。我家王妃倒是身在大理,只是……只是……”他“只是”了两声,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聂增耳听他话,心里已经了然,顿觉好笑。至于侍卫不敢多说的原因,自是自家王爷和王妃的尴尬事宜。
段正淳清闲快活,处处拈花惹草,惹得正妻刀白凤醋意乱飞,不仅给其做了那绿帽之事,之后更又搬离王府,入了道观当了道姑。
想来那刀白凤现在应该在大理城外的“玉虚观”当道姑吧。段正淳则是去了中原相会红粉知己去了,先有康敏,不料被其爱恨交织,设计所伤,再有阮星竹,小镜湖里疗伤,红粉佳人相伴,这伤养起来也好不快活。
段誉之所以再赴中原,就是因为段正淳被康敏设计所伤的消息传来。加之丐帮马大元之死真相被段正淳修书一封,要送信前往丐帮,将真相告之。
所以才有了段誉自告奋勇,又往中原之行。其实他真正的目的,聂增自然比旁人眼明,他是想见王语嫣。
聂增见侍卫不肯再说什么,便不再多留。如今已经知晓剧情点发展到何处,他也该做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去见一人,便是那刀白凤。前来一趟大理,不见识见识大理段氏“一阳指”,岂不可惜!
他原本想着,段誉若是没有离开大理,正好可从他处得到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不过现在,只好退而求其次,试试一阳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