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像是一杯透明的清水,总是能冲淡任何颜色浓烈的色彩,姥姥的离开在少年的心中刻下了一个印记,他照着姥姥的心愿,长高高,长壮壮,土里埋的苗抽枝发芽,渐渐茁壮,成为可以在烈日下拥有一席清凉树荫的大树。
宁子姑娘陪伴着明哥哥从那片阴霾中走出来,只要她扬起太阳般的脸笑一笑,嘴巴咯咯咯的发出响亮朝气的声音,短腿儿颠儿颠儿一个助跑扑进少年的怀里,某人就能看见阳光。
没有了姥姥的陪伴,之后的几年,在宁子姑娘的印象里,过得飞快。
有的时候詹严明少年会很认真的思考,学的功课是有多难我那个时候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于自己的过去产生了回想,这种情况是因为看多了这样一幕宁子姑娘拖着鼻涕水两只泡泡的肿眼皮,手心摊开来有红红的藤条印。
姑娘软软的靠在哥哥怀里,已经哭得没有了声音,唔唔啊啊的继续努力哼着表示自己很伤心,手一直就撑开要人心疼她,软软娇娇的带着哭过的颤音对少年“哥哥给宁宝呼呼。”
少年执起那手,放在掌心,微微吹起凉凉的气息,抿嘴问宁子“声母韵母还没学会不是教你了么”
到伤心处,姑娘更娇气了,一个扑进少年怀里赖着不出来,“不是不是,这次是数学题。”
少年觉得好笑,听着姑娘继续“宁宝手指头不够数了,脚趾头也不够了。”
此时,林夕女士在家看着姑娘摊了一桌的草稿纸还有旁边放着的藤条就头疼了,这种情况她真的是第一次碰到啊,现在才知道陆浩你是多么的给老娘省心啊
陆浩少年回家一看,战况惨烈,哼了哼,自己埋头学习,绝对不要给自己那个笨蛋妹妹补课。
学的生活,除了考试这件令姑娘汗毛竖起的事情以外,其他方面她可谓是顺风顺水,今天收了一个弟,明天跟着高年级的大哥哥们群挑别的学四驱车溜溜球什么的,当然,等宁子姑娘自己成了六年级的大姐大俯视底下一群萝卜头时,她身边最得意的弟还是炮炮同学。
宁子姑娘就这样混着从学毕业了,踏进了中学的校门,照样,是两个哥哥都呆了六年的中学。
在宁子姑娘的眼里,中学则是更为可怕的存在。
首先,上学第一天,她拿到手上的课就比她学六年所有的课都要多得多。
然后,老师“女同学头发剪到耳根,男同学头发剪到耳上。”
再然后,明哥哥“我母校的传统是,两天一考,三天一大考,周测验月测验季度测验半期考期末考,哦,还有随堂测。”
再再然后,亲哥陆浩“你们班主任在我母校有一个很风骚的绰号,你以后就知道了,哦,你千万不要惹到她,到时候爷救不了你。”
最后,傻炮“哇哦,好多漂亮妹妹哦”
回到家,把书包里压弯了腰的课都搬出来摆好,陆光荣同志乐呵呵的扯了几张挂历纸要动手给闺女包课,每年发新课他最喜欢做这件事,心想这我闺女每天学习的课
宁子姑娘无力的撑额头瘫在那里,尝试着对亲爸“爸爸,你觉得我漂亮么”
老陆同志一点儿不犹豫的点头,“宝宝你最漂亮了”
“那你去给班主任申请,我不剪头发行么”
“”老陆同志手一顿,“剪多短”
姑娘就哭了,那个委屈哦,嫩嫩的手颤悠悠的在耳边比划着,“这里”
亲爸不话就出去了。
姑娘觉得,爸爸您好样的,您好棒好棒,快点搞定我们班黑山老妖
但是,半个时后,亲爸走进来,强撑着笑,揉一揉宝贝女儿的脑袋,“宝宝你短头发也是最漂亮的”
可见,交涉失败。
主要是,老陆同志没那个厚脸皮对黑山老妖喊一句老子官大抬个指头就压死你,赶紧给我改了这破规矩
于是,姑娘被亲妈押着去大院那个成就她的时候不堪回首的光头造型的理发室,还是那个老师傅,嘴里叼着烟哎哟一声“稀客”
谁都知道老陆家姑娘最宝贝那一头长发,时候那次的光头后就再也没动过,偶尔在家搬一张板凳晒着太阳让亲妈修剪一下发尾罢了。
亲妈一脸幸灾乐祸,两手比出两把剪刀模样“剪短剪短,明天老师要检查的”
老师傅在面对姑娘的眼泪攻势完全没有负担,手起发落,姑娘头发又厚又黑,不一会儿地上就一圈的头发。
亲妈在旁边时不时跟老师傅讨论着“我这头是不是再烫个卷哎呀长发就是麻烦,要打理”
“呜呜呜呜”姑娘更伤心了,继续哀嚎。
很快,一颗规规矩矩的蘑菇头出现了。
很快,整个大院都知道了,大院里唯一的姑娘,再也不能每天甩着那条大马尾颠儿颠儿晃悠了。
叔叔伯伯都遗憾的哎了一声,从看大的发型,从看大的姑娘,好像少了什么似得不舒服。
宁子姑娘哭干了眼泪,再也嚎不出来了,从理发凳上下来,就看见远处跑来的她的明哥哥。
必须的,一个助跑扑上去,哭不出来也得抽泣两声,会哭的孩儿有糖吃
少年抽长了身条,下颚更加刚硬利落,当然,脸蛋更加俊俏,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好看的手掌习惯的揉上姑娘的头,原可以一顺到底的长发被截断,他轻轻揉着那厚厚的发尾,安慰着“没事,这样也好看。”
姑娘窝进那个她熟悉的怀里,点着脑袋蹭两下,嘟着嘴不高兴。
林夕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闺女和半子,相当满意,慢慢踱步过去,也没管自己姑娘还赖在人家身上,拍拍詹严明有力的手臂“这种日子我可一天都受不了了,明子你最近有空吧宁子的功课你可以接手吧”
这种问题,就算医大的功课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某面瘫都有办法一拳锤过去凿出一个洞来
他点头,“没问题,阿姨您放心。”
那个整天围着妹妹尿片后面转的正太,真正的长大了,高考的时候,詹建军同志没有插手过问,少年选择了几年前姥姥住院时他就决定了的专业。
不是所有这种家庭的孩子都能如愿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就像管家老大,从被灌输的军阀式教育使得他义无反顾的走向那团浓墨的绿色,就像宗政家子,同样没有选择。
姑娘终于有些满意了,恩,以后再也不用在妈妈的残暴手段下生活了,未来一片美好光明
但是,宁子姑娘想法太天真太美好了,她还不知道未来,在某面瘫的管制下,她将过上怎样的生活。
并且,在上学的第二天,勇敢的顶着蘑菇出现在学校的宁子姑娘,又哭了。
因为黑山老妖把她叫出教室,“陆宁你们家是大院的”
姑娘点头,看见老师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
“陆浩是你哥哥”
学一年纪的记忆再次重复,姑娘抢答道“詹严明也是我哥哥”
老师清清嗓子埋怨道“昨天你爸爸怎么没清楚,哎呀你特殊一点就不要剪头发了,恩,但是做人要低调啊,学习要努力啊”
“”姑娘真的无语了,拳头紧紧的真的很想一拳揍过去
于是,代替黑山老妖的最佳人肉沙包炮炮同学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回家捂着一片青紫揉红花油。
作者有话要这几章大家的留言都看了,有些后悔了,自己写的东西让平时就很忙碌的你们伤心了真是抱歉,上一章的留言我几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复,心里酸酸的,对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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