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跟踪(1 / 1)

兰若虽已离开衙门,但一想起刚才那糗事,就憋屈得很。此时见林放正自顾自地走着,索性拿他出气:“都怨你这个瘟神!”

“我?瘟神?”林放忍住笑道:“有我这么好的瘟神么?”

兰若被他的自恋逗乐了,扑哧一笑,气也消了大半,半是埋怨,半是玩笑地对他道:“刚才公堂上张可那骗子欺负我,你连句公道话都不肯讲,害我出丑,还有脸说自己好呢!”

林放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告诉你,这一招,叫做欲擒故纵。我在六扇门,从未听说过有张可这号人物,可他却自称是六扇门的捕快,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倘若刚才在公堂上揭发了他,虽能逞一时之快,但线索也就断了。所以,我们不如放长线钓大鱼。之前我们不还在为找线索发愁么?今天这一闹,倒不用愁了,只要我们跟着张可,就一定能有所发现。”

兰若一听,豁然开朗:“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就去跟踪那骗子!”刚跑出几步,便停住了,又对林放好一通埋怨:“都是你,有办法不早说,现在那家伙连个人影都没有,还跟什么踪啊!”

“那不是?”林放朝某处一指。

兰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见姓张的那骗子正“鬼鬼祟祟”地走着,不禁大喜过望,立刻跟了上去。

林放见她“奋不顾身”的模样,轻轻一笑,也跟了上去。

跟了一会儿,兰若忽然停了下来。林放问道:“怎么不跟了?”

“哼!”兰若柳眉倒竖,又生起气来:“这个张可,不仅是骗子,还是淫贼!”

“淫贼?”林放抬头一看,眼前的楼上正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春花秋月楼”几个大字。原来自己正站在伎院门口。

林放见兰若生气,忽然想逗逗她:“你到这里来是不太合适,不如你先回去,我一个人跟进去,怎么样?”说罢,微笑看着兰若。

兰若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嘴硬道:“不用,要进一起进!”说着,便要进门。

“等等!”林放见她真要进去,急忙拦住:“你要进也不急这一时,先换个男装。”

于是兰若便去换了个男装,生平第一次走进了她深恶痛绝的伎院。刚一进门,一大群浓妆艳抹的伎女就像苍蝇见了血一般,纷纷涌了过来。虽然她进门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一见这阵势,脸还是“刷”的一下就红了。

这时,鸨母走了过来,招呼道:“哟,二位公子,头一回来吧?还真有眼光,我这的姑娘,包您满意!不知二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先不忙叫姑娘。”林放说道:“在下先向妈妈打听件事。”

“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林放问道:“不知刚才来的客人在哪个房间?”

“哎哟,您这可难为我了,刚才来了这么多客人,谁知道您要找谁啊?”

林放将张可的体貌特征描述了一遍,老鸨恍然大悟,说道:“他啊,你问他干什么?”

“不瞒妈妈,”林放胡诌道:“那家伙是我一朋友,他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怕他出事,所以才跟来的。还请妈妈行个方便,让我们在他隔壁,也好照看他。”

“这个好说,先选个姑娘吧。”

林放只得选了个看起来比较温顺的姑娘,然后,便有人带他们上楼去了。

进了房间,林放又要了壶酒。不一会儿,酒来了,林放接过,倒了一杯,对那姑娘道:“初次见面,在下先敬姑娘一杯。”

那姑娘果真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林放神秘一笑,牵着那姑娘的手来到床边,让她坐下。

此时,兰若正好奇地睁大眼睛注视着林放,她实在猜不出林放究竟想干什么。

只见那姑娘刚一坐下,神情便恍惚起来,接着就一头栽倒床上。

兰若见状大奇,忙近前一看,只见那姑娘已经睡熟,叫也不醒,不禁大为惊讶:“不会吧,才一杯就醉了?”

林放笑笑,说:“这酒你喝一杯也会醉的。”

“不可能。”

林放凑近兰若耳畔,轻轻说了一句。兰若听罢,仍是不解:“你什么时候下的药?我怎么没看见?”

林放得意地笑笑:“先别管这个了,干正事要紧。”说着,他走到墙边,凝神倾听。

谁知,刚听了两句,他就笑了起来。兰若见状,一边说着“有什么好笑的。”一边也走了过来,和他一起听。

可是,她也只听了两句,却连脸都红了,愤愤对林放道:“瞧你出的馊主意,你还听!”

林放一面听,一面笑,一面对她道:“你先别生气,再听听,也许他们说的是暗语呢。”

“暗语?”兰若冷笑道:“莫非这里的人都在说暗语?”说罢,见林放还在那里偷笑偷听,气道:“你还听!”

林放见他生气,只得停了下来,问道:“不偷听也可以,那你有别的办法么?”

兰若想了想,说道:“姓张的那骗子不找别人,偏要找她,这女人一定有问题,不如我们去找她,你再给她下药,然后我们搜她的房间,一定能找到线索。”

“也不是不可以,”林放说道:“不过,就算我们要查,也得等他走了再说。”说完,又偷听起来。

兰若见他屡教不改,刚欲发作,忽听林放说道:“咦,怎么没动静了?”

兰若近前一听,果然半点动静也无。“太好了,看样子那骗子已经走了,我们这就进去搜。”说完,率先跑了出去。

等林放也跟了过来,门刚好打开,只见那开门的女子云鬓半偏,酥胸微露,衣衫凌乱,见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嗲声嗲气地说:“二位公子有事么?”

兰若见她这个样子,脸早已红了,此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林放也颇觉尴尬,结结巴巴道:“请……请问姑娘,不知刚才那……那位客人……”

“哈哈哈……”还未说完,女子便笑着打断了他:“哟,还没见过来这儿问男人的,你可真有意思。哈哈哈……”

“那……”林放硬着头皮道:“我们能进去么?”

“哈哈哈……”女子肆无忌惮地笑着:“今天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话音刚落,“砰”地一声便关了门。

二人吃了闭门羹,只好另想办法。林放先向人问了问那女子的情况,然后环视伎院,陷入沉思。

兰若见他半天不说话,便问:“都说了叫你明天来,怎么还不走?”

“明天……”林放又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

林放一面走,一面说:“那我们就呆一晚上吧。”

于是,二人又回了房间,继续偷听。

“你说,”兰若问道:“那骗子为什么突然走了?”

“不知道。”

“那刚才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

“那她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不知道。”

兰若见他“一问三不知”,气又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什么呀!”

“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兰若彻底无语了,只得向他翻个白眼拉到。

可是,兰若似乎并没吸取教训,才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你说,那骗子会去哪儿?”

林放不说话。

“那他还会回来么?”

林放还是不说话。

“那你还会说话么?”兰若见他总不回答,高声问道。

林放看了她一眼,慢慢地说:“会啊,怎么不会。不过,除了说话,我还可以干点别的。”

“那你说,”兰若冷笑道:“除了说话,还能干什么?”

“还可以安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兰若讨了个没趣,也只得先安静下来。可没安静一会儿,她又坐不住了,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林放见状,对她道道:“你若困了,就先去睡吧,这里我一个人盯着就够了。”

可兰若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依旧半睡半醒地呆坐在那里。林放见状,也不再管她,继续偷听。

“哈哈……”沉寂了半天的房间终于传出了一阵笑声。这种笑声在这种地方最是常见,因此林放也没什么反应;不过,当他注意到兰若的反应时就有些纳闷了:只见她看着手中的宝剑,似乎是想到了旧主人,但那神情,却分明透着不高兴。此时林放虽然好奇,却也不便询问,只好由她去了。

第二天,二人又到隔壁敲门。可还没等对方开门,就被人拦住了:“里面那位爷吩咐了,要好好和我们的嫣红姑娘聚一聚,三天以后才会离开,三天之内不许任何人打扰。”

二人听了,好生奇怪:如果张可有什么阴谋,为何天天在此鬼混?还是……他在耍我们?想到这儿,二人立刻就要冲进去看个究竟。但是,他们立刻就被伎院的龟奴们拦住了:“再胡闹,就送你们去见官!”

兰若正没好气,一听“见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见就见!”说着,就要往里闯。

“怎么这么吵?”兰若还没闯进门,门就开了,来人正是张可。

“怎么又是你们?”张可一见二人,老大不高兴,不耐烦道:“你们饶了我罢,我现在可没功夫和你们瞎胡闹!”说完,也不理二人,重新把门关上。

“你出来!”兰若被他的傲慢惹怒了,更要进去看个究竟不可。不过,令她更加恼火的事却发生了:林放居然又把自己拉出去了。

出了伎院大门,林放才松了手。兰若瞪着他道:“你怎么又拉我?”

“我若不拉你,”林放反问道:“你便要怎样?”

“我……”兰若这下被他问住了,其实兰若并非没有心机之人,只是过于冲动。现在一想,嘿,幸亏自己被林放拉住了,不然的话,非但事情搞不清楚,而且一个女人大闹伎院,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虽然如此,兰若嘴上仍不肯服软:“不怎么样啊,不过现在已经被你拉出来了,我倒要问问你想怎么样?难道,真要等那骗子三天不成?”

其实林放刚才拉她出来时,也并未多想,此时见问,方才思量对策:姓张的究竟想干什么?若说他有阴谋,却为何只顾在妓院里鬼混?若说没有,又为何口口声声说自己来查国宝的案子?对方的意图搞不清,不宜贸然行动啊……

“你想好了没?”兰若见他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或许,他会知道——林放忽的想起公堂上的一幕,并对兰若道:“我们就等那骗子三天。”

“为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那姓张的想干什么,”林放道:“但那位姓于的师爷一定知道……”

“既然如此,刚才在公堂上,他为什么不揭穿那骗子?莫非,他们是一伙的?”

“不像。”林放道:“否则,就不会还你公道了。也许,是不想打草惊蛇。不论如何,三日之后,他们必有动作。”

“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

“正是。”林放点头道。

计策已定,二人便耐着性子等了三天。第四天一早,二人又来到了张可房间门前。他们先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并无动静,心下疑惑,又伸手敲门。一敲之下,却发现门居然是开的,二人愈加疑惑,对视一眼,一同进去看个究竟。

二人进了门,却见张可并不在房内,只有一名□□坐在桌旁,有人进来,她竟无半点反应。叫了她几声,也不回答。他们心中立刻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死了吧?

想到这儿,兰若伸手一探,女子浑身冰冷,鼻息全无。兰若大惊,失声叫道:“她死了!”

“快,就是这儿,别叫他们跑了!”林放还没来得及吃惊,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从门缝里一瞧,只见一对官差正往这边来。林放心知来者不善,对兰若道:“我们被陷害了。”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大队人马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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