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目前而言,显然都是无解的。
可有些事,她却可以做到。
贾梅微微叹了口气,她的爱心泛滥果真要不得。明明心头的狐疑越来越深,却只是这般望着眼前这男孩,心中略一脑补,就心软的一蹋糊涂。
“唉,可是怎么办,我就是想救你呢。”
贾梅轻声的叹了口气,似抱怨似撒娇,动作间却是毫不犹豫,脚尖轻踮,手改掌为刃,一举之间就把男孩敲晕,扛在了肩上。
贾梅把男孩扛在肩上之际,余光似乎瞄见男孩那淡漠的双眼内闪过一抹不可置信,那般的神情到是让男孩带出几分现有年龄的稚气。
如若男孩清醒,估摸着是想说:“你怎么可以这么野蛮,哪怕没经过同意就把人敲晕的道理?”
不,依着男孩的态度,应该是“不用管,不许敲。”
贾梅一边利落的往小白处跑去,一边调整好资料,扛着男孩自己开始乐。
七年来,如若贾梅还找不到自娱自乐的方式,哪还能阳光健康的长大。
贾梅来去之间至多也不过半个小时,回来时,小白依旧在悠闲的吃着青草,虽然小白是只巨型的兔子,但不管习性还是性格都与贾梅记忆中差不多多少,比如只要没事,一天到晚小白嘴里都停不下来。
“小白,我们走了。”
贾梅招呼一声,像是肩上没扛人般,极为利落的跳至小白的背部。
“鸣?”
这般的动作贾梅已经做过无数次,小白到也没被吓到,不过显然鼻间闻到了两个人类的气息令小白很是惊异,它停下咀嚼的动作,仰起头,极为疑惑的鸣道。
“双凉蛇跑了,所以我猎了个男孩回来。”
贾梅极为淡然的解释。
小白:“鸣?”
显然不明白这两者有何关联。
“小白,走了,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可就来不及吃午饭了。”
“鸣。”
小白成功被贾梅的话转移注意力,低头咬了一口青草在嘴里嚼着,快速的蹦跳起来。
***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西边的太阳尚有着余光末曾退去,南边却是泛着淡蓝光辉的圆圆月亮却是恰恰流露出一小半身影。
“辟啪,辟啪。”
柴火点燃灸烧的声音中,通红的火苗映在齐刚木所制的墙壁上,带着几分暖意。
用着石头堆彻到约摸十厘米的高度,在上面先垫上厚实的枯草,接着在上面铺上格里羊的皮毛,通体的暖黄色上正蜷缩着一少女与一正睡意正酣的疾风兔。
夜幕已经到来,寒意侵蚀,此处却无丝毫寒意,惟有只是让人从心底升起的暖意。
男孩睁开眼,最初的迷芒后,半坐而起,上身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退去,略一细看,他原本的衣服已被撕成一片片缠绕成的绑带缠绕于右臂之上,那原淐淐流畅的鲜血不知何时已经止住,甚至连那些疼痛都已经减轻许多。
男孩伸出左手碰了碰右臂被包扎的伤口,转头望向那正蜷缩而睡的少女与疾风免,湛蓝的眼眸被火光渲染带出几分红意,有些怪异。
“稀疏。”
身体与底下的皮草产生极为轻微的声响,男孩低头,果见自己所躺之处,也已经被浓重的枯草与皮毛所铺垫制成一柔软的床铺。
男孩湛蓝的眼眸染上一抹水意,似激动似又疑惑又是什么都没有。
“踏,踏,踏。”
轻微轻浅的脚步声中,男孩就那般光、裸着上半身半蹲在贾梅面前。陷入沉睡的疾风兔仿若感觉到不同的气息睁眼,通红的眼眸映出男孩那般直直望着贾梅的身影,疾风免长耳动了动,又闭上了双眼,轻微起伏的胸脯,绵长的呼吸,很快又沉沉睡去。
太阳的余光终是全数退去,淡蓝的月亮渐渐爬至天空,透着木质的窗户照进房内,照着众人身上笼上一层蓝色。
男孩终是动了,他伸出左手,试探性的摸向了贾梅的脚腕。
森林里哪怕阳光并不是很猛烈,但常年游走在外,贾梅的肌肤也是偏健康的古铜色,而男孩的手,一如脸上,白的仿若透明。
一古铜,一白,交相辉映,显得竟是分外融洽。
只是与之肌肤相反的,古铜色泽的贾梅极为畏冷,哪怕身侧有着小白这么个暖炉,她的脚上依旧显得冰凉,而男孩,那白的仿若透明的肌肤下,却有着极为火热的温度。
当极冷碰到极热,不是极热退缩,就是极冷的迎面而上。
迷迷糊糊的贾梅感觉到脚腕似被什么束住,下意识的贾梅就想挣脱这种束缚,但随之束缚而来是分外的暖意,那股暖意在寒冷的夜晚根本无法令贾梅拒绝。
“好暖。”
贾梅嘟喃一声,那原本的动作就由抗拒变成了主动的迎接。
这般的动作不过发生在数秒之间,但所代表的意思却是无比鲜明。
男孩握着贾梅的脚腕略微紧了紧,随既开始试探性的抚摸了起来.
极度的温暖那的确很舒服,可是当这温暖总是显得不乖的动来动去,那种感觉就不是特别舒服了。困意依旧在贾梅脑内挥之不去,但当感觉那暖意开始明显不对时,基于女人某种不可知的保护心思,贾梅醒了。
入眼所见,是一张长大后极为惑人的稚气脸庞,淡蓝的月光下,这张惑人的稚气脸庞离她近到可触的地步。
贾梅愣了一愣,随既在感觉被温暖麻痒所触,贾梅终是想起她清醒时的本意。
贾梅低头,赫然就见一只白若透明,却带着无尽暖意的手正光明正大的摸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