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个男人,现在一定已经可耻地硬掉了。
对方可是她的师尊啊!
即便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无杂念,只想着给她解毒,可架不住云享会多想啊!
这是在……给她解毒吗?
云享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木了,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往他身上靠,身体却被彩练捆住,动弹不得,束缚感让她身体上每一寸肌肤都变得躁动不安……
她想扇自己一巴掌,师尊在她给认真解毒的时候,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刹那间,疼痛的感觉被消减,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停在了厉川寒的举动上……
师尊他老人家……这是在做什么?
他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给她擦去脸上的汗和泪,嘴唇和她紧紧相贴,一股微弱地气息在他们之间相互传导着……是师尊在运力,像婴儿汲取母乳一样,将什么特殊的东西从她体内渡出来。
倏地,一双温热的手环过她的脖子,隔着她汗湿了的长发和衣领,将她从地上稍稍抱起了些,使她上半身靠在一个人的膝盖上。
温暖的气息环着她,像是暖冬里的烈焰,在触及她的一瞬,仿佛暖流钻入了她的血脉,循着血流在她身体里面滚动着。
“师尊……”云享泪如泉涌,泣不成声,身体备受煎熬,心里也疼的发紧。
她不想忘记师尊待她的好……
疼痛让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她害怕死去,害怕一切重来,害怕忘记……
是不是每一次死去,她和身边的人都会忘记所有?
云享疼的撕心裂肺,腹部像是被火点着了一样,躺在地上胡乱地挣扎,身体却被厉川寒用彩练捆住,她越是挣扎,彩练将她捆的越紧。
她张了张口,嘤咛着发出煎熬的声音。
厉川寒将她从地上抱起了些,他半跪在地上,暗金色的长袍舒展着覆在云享的身上,他微微低头,两瓣薄唇触在了云享湿润的嘴唇上。
厉川寒的嘴唇堵在她唇上,冰凉的长袖覆在她身上,乌黑柔软的长发从侧面滑了下来,发梢勾在她脖颈处,痒痒的,勾着她的魂儿。
师尊……
云享最后一声呼唤融在了心底,随着那奇异的触感,一并在火焰中化作了烟灰~
他们所经历的感情,都会被轻易地抹去?
可她不想忘记……万一重来,她还是傻乎乎地选择了逃避,选择了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延续生命……
半响,厉川寒从她唇上移开,脸色苍白了几分,额上冒出汗珠。
下毒的人可真狠,这般剧毒即便是他这只老凤凰,也有些承受不住。
虽然毒性不能在片刻之内夺人性命,但剧痛却足以折磨死人了。
他完全能够体会云享方才那般煎熬了。
他缓了片刻,决定一鼓作气,将云享体内的毒全部渡过来。
再次触到那一双唇,云享毫无防备,下意识地、不争气地、忍不住地动了动唇瓣,双唇翕张,裹住了师尊的唇。
“……”
啊啊啊啊啊啊!
她疯了!她在做什么?!
她在回吻师尊吗?!!!
她到底哪来的胆子?!
她死了,没脸见人了呜呜!
感受到云享的回应,厉川寒身体明显地僵了下,动作也微微一顿,这般感受与此前完全不同了,搂着云享的手微微蜷了蜷,显得有些无措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慢慢地抽芽了。
是对是错?他有些迷茫了。
但很快,他驱逐杂念,一口气将云享体内的毒全部引渡到他身上来。
毒素渐渐地从她体内消失,痛感消除,留下残余的麻痹感,她阖上眼,昏睡过去了。
厉川寒这才放开云享,身体有些不可控制地颤抖着,他站起身,忽地一个踉跄,他双手撑在茶几边缘,汗水滴落下来。
果然,人类的躯体还是扛不住这般剧毒。
他拧着眉,双手紧紧抓住案边,赶在意识渐渐消失之前,“腾”地一下化为原型,火焰般的双翼伸展开来,在殿里卷起一股狂风,扑腾一下飞了出去——
凤凰的影子在王宫里一闪而过,霎时惊动了所有人。
云清远赶过来的时候,云享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像死了一样。
他惊呼一声,连忙扑过去,跪在她面前,双手摇她双臂,唤道:“享享!”
云享还有呼吸,只是浑身乏力,早已经失去了知觉。
云清远大喝:“来人啊,快给我叫医修过来!”
说着,双手环过她膝盖和脖子,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往玉床上送过去。
她阖着眼,长发和衣角拖在地上,怀里却夹着一片烈焰色的羽毛,轻柔地飘了飘,一路追随着她,仿佛有了灵性,牵挂着她似的。
云享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床边围了一群人。
她父王云经义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如往常一样关心她的身体。
“我没事,”云享目光越过云经义,看了眼一旁的连雾,道,“师尊他怎么样了?”
连雾满脸担忧地看着她,道:“师姐,我没见到师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给我投毒,”云享仍然有点虚,仔细观察着连雾的脸色,见他一脸惊讶,实在判断不出他到底是真的惊讶还是演的,她眼神回到云经义身上,有些委屈,有些埋怨,道,“父王,女儿好怕。”
“你是临风门修士,怎么会怕这点投毒的伎俩?”回答她的是一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她站在云经义旁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冷淡地令人寒心,道,“这事已经有人在查了,你也不必慌张。”
正是大夏的王后,云清远的母亲姜姬。
云享刚想在父王面前一顿撒娇,莫名被姜姬呛了下,好像此时此刻在她父王面前诉苦是多么愚蠢、幼稚、不懂事的行为一样。
她神色暗下去,委顿地说:“我知道了,是我该死,我活该被投毒……”
果然,云经义一听,脸色立刻变了,他责备地瞥了姜姬一眼,道:“你先回去,我在这陪着享儿。”
姜姬不悦地看了父女两人一样,拂袖走了。
云享心情立刻好转,道:“父王,我没事了,查清楚是谁给我下毒了吗?”
“清远和席家那位公子在查这事,”云经义怜爱地看着她,道,“还好你没事,今天可真是吓死孤了。”
云享垂下脸,长发随意地垂散着,衬着苍白的小脸越发显得可怜了,她道:“今日幸好有师尊在,否则我也无法再见到父王了……”
云经义安抚她道:“你也别太担心你师尊,他什么没经历过,这种毒对他来说没什么的。”
云享不得不担心,可一想到她中毒的时候,对师尊做出了那种事情,又觉得颜面无存,不知该怎么面对师尊了。
生死当头,她居然还想着那种事情?
花心到了她师尊老人家头上,她到底哪来的胆量啊?
谈话间,云清远和席冰进了屋,远远地听到云清远在外面说:“仔细给我查,我还不信就找不到这个人了!”
屋外侍女禀报说云享已经醒过来了,云清远语气一变,兴奋地冲了进屋。
寒暄了几句,云享问他有没有查到相关的线索。
“是你的侍女,那个叫朝朝的。”云清远面色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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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云享泄出两个字,又拼命地咬紧牙关,片刻的功夫已经满身是汗,脸上豆大的汗珠冒出来,混着眼泪掉落在地上,她睁开湿润的睫毛,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哭喊着,“师尊……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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